含钏点点头,贡品的荔枝就是不一样的,吃起来甜美滋滋的。
“一个是端王妃的彩礼,一个是前朝真定长公主的彩礼,另有一个你本身个儿的。你先过过眼,我们就遵循上回说的三万两购置,这购置的活儿就交给你了。”
更多的是...如君子兰、古琴、青铜镜这些个意味意义大于实际代价的风雅之物。
前朝的真定长公主彩礼册子就很不幸了,含钏估了好几遍,也就八千两银子吧...
小老太太翻了页皇历表,蹙着眉头算起来,“过了中秋就是小年了,我们可不能翻年,争夺把日子定在十一月或是腊月...啧,腊月不可,腊月事儿忙,又是备年礼又是走流派,得赶在过年前把媳妇儿娶进门,年后我们一家四口就出发回江淮,带你去给祖宗牌位磕个头,再把你嫂嫂的名讳添在家谱上。”
薛老夫人这辈人吧,都是苦本身,宽别人,俗话称“省嘴待客”。
含钏笑着吃了一颗荔枝。
薛老夫人见含钏出去了,赶快一顿心肝宝贝儿乱叫,伸手剥了个荔枝递给含钏。
不过,看事情得换个思路,现在是她帮固安县主购置彩礼,以后固安县主进了门,就是嫂嫂帮小姑子购置嫁奁了。
这么想想,含钏心态也均衡了。
“狗脾气”的徐慨还不知昔日的下属在将来的媳妇儿面前冷静告了个黑状,只打了好几个喷嚏,揉揉鼻子决定这几天都不去“时鲜”了,免得把这风寒传给家里孱羸肥大的小女人。
凉津津的,肉很厚,入口就是清冷甘醇的味道。
薛老夫人遵循时候往倒推,一锤定音地把任务交代下去,“钏儿,你得在玄月初把彩礼定好,后天,就后天,拿一个详细的票据给我看。”
送给她的一百个荔枝,她就吃了一个!
而相对应的恪王妃许氏,家里倒是有些底气,但不敷觉得一个女人的出阁投入太多恒产,她的陪嫁必然也是金银珠宝多过地契房契。
小老太太嘟囔了一句,“这就走个过场,必然算出来是天作之合的...”
人不去,东西获得。
薛老夫人笑起来,“...我们家虽收了徐家的万亩良田,却转手又要兑两个宅子给徐家...良田是山东的良田,宅子倒是皇城根下的宅子,算起来,还是我们家亏了!”
含钏笑着接了,眼风扫了眼,杌凳上摆着的那三盘。
含钏掐着三本册子发笑。
小老太太笑眯了眼,“...今儿个一早李三阳给送过来的,送了五十来个,说是秦王爷不爱吃,让全送过来...”
薛老夫人表情很好,又剥开了一个,笑道,“晌中午分,外务府也送了五十个来...”想起那位内监的话,小老太太这内心可真是像涌上了蜜糖,乐呵呵隧道,“说是顺嫔娘娘赐给你的,叫你尝尝鲜――顺嫔娘娘的位份怕也得不到这么多荔枝!多数是贤人赏的!”
不知如何的。
薛老夫人嘟囔以后,持续算日子,“合了八字,我们就得去下聘了,争夺中秋之前把彩礼下完,婚期定下...”
朝廷上的盟友,一是靠本身处,二是靠...嗯...靠贤人指派。
含钏抹了把额上的汗,硬着头皮接下了这任务。
当真是雷霆雨露、荔枝樱桃均是君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