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主真正感觉好的,会打赏。
或者,当日要去游湖的人,不是左三娘,而是别的夫人、女人...
她在北疆日日吃烤肉、牛乳、硬馕...香料味很香,但吃多了便感觉平淡软和的东西食不知味。
若...若左三娘真在曹家淹死了...
又会有如何的结果?
含钏实在没法想想大大咧咧左三娘和那三个通房斗智斗勇的画面...
秋笋有些愁眉苦脸的,同含钏道,“十几天了,愣是没探听清楚我们家县主娘娘爱吃个啥?咱又不敢冒莽撞失烤个大羊腿子去!万一...”
含钏笑起来,“这是云南那边的吃法,俗称过桥米线,取的都是食材最本真的原味儿,可鲜了...我想着天儿渐凉起来,吃甚也比不过吃热乎乎的米线!”
曹醒净了手,见桌上铺得满满铛铛的,再见自家妹子兜着围裙摆托盘,便笑起来,“这是如何了?如何亲身下厨了?今儿个是甚么好日子?”
含钏目睹着固安县主吃完了一大碗过桥米线,内心一喜,见曹醒吃了一整碗去了湖心别院措置公事、小老太太吃撑了些,带着童嬷嬷要出去遛弯儿,家里就剩她与固安县主。
等曹醒下朝返来了,含钏赶快舀了四大碗黄澄澄、面上一层尽是隔热的黄油鸡汤,一人一个大托盘给正堂送去。
秋高起细雨,雨滴淅淅沥沥地打在木萝轩厚厚的美人蕉叶上,花间氤氲扑灭了两只瑞香,卷烟袅袅升起,在烟雾中,含钏听水芳埋着头言辞清楚地说清楚了这事儿,含钏抿了抿唇,久久未开口,隔了一会儿方从胸腔中收回一个沉沉的感喟声。
鸡汤里只放了粗盐与胡椒颗粒,剩下的便只是老母鸡本身的鲜香味。
他们没错,老左也没错。
固安县主赞了一声大魏地大物博,八里一风十里一俗后便照着含钏的模样依样画葫芦,待米线软和后拿小碗来汤带水盛了满满一碗,吃了一口米线再舀了一口汤喝,刚入口,眼神便亮了亮,又喝了一口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