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珍珠老太太当祖母是满分,当婆家人却叫人过分堵塞了!
正月初五“时鲜”打了烊,徐慨风尘仆仆地过来,叫含钏煮了一碗紫菜虾仁年糕汤,配上红豆泥炸春卷,埋头吃得个不亦乐乎,一口下客岁糕汤减一半。
小老太太说完便愣住了。
薛珍珠老太太一巴掌拍在四方桌上,“叫她滚边儿去!一两年不生多得是!两三年才生了崽儿的,也是有的!”
大年初五接财神。
不管是备好生鲜食材,还是制作料包,这对已经具有三家店面的鸿宾楼的确是小菜一碟!
堵塞!
瞿娘子点点头,“照往年的景象,获得大年初五才好起来。”
鸿宾楼一年的分红!
小崽子不看,扭头看含钏。
含钏抿着唇,跟着笑。
含钏踮起脚根,跟着大师伙欢畅也在彩带上挂了一只小巧小巧却精美标致的灯笼,跟着便带着世人排起了本年年夜饭的菜谱――固安县主本想叫含钏歇一歇,薛珍珠老太太却必然要含钏来定,大菜还得小女人亲身上灶掌勺。
出了曹家,瞿娘子这才揪住帕子捂着嘴笑出声,“...您为了嫂嫂撅您家老太太,可真是天下奇闻...您这小姑子当得真是不错。”
话虽这么说,含钏也预备撂袖大干一场来着。
得往外走才气接财神。
瞿娘子听得连连点头。
给薛珍珠老夫人买了一套很不错的珍珠头面,给曹醒购置了一个据传言是前朝大师用过的端砚,还给自家嫂嫂筹办了一支纯银的穿云箭...临到正月初五,含钏才把给徐慨的那张一百两银子收回去。
固安县主意状便也不再劝了,反倒安慰起薛珍珠老太太来,“您要叫她返来做饭,钏儿还能甩手不成?老四还能不该?如何就不能揭示了?现在都是大魏乾元十八年了,嫁出去的女人还真能是泼出去的水?您看看我活得这么舒畅,便知嫁人也不难。”
另另有不花里胡哨的肉菜,最好是一根骨头满是肉,这才合适固安县主的爱好。
本年的除夕显得别样分歧,东堂子胡同自腊月二十五就张灯结彩,一条彩带从胡同口的秦王府拉到了胡同尾巴“时鲜”,小双儿很有些感慨,“...当初我们刚搬到‘时鲜’时,可不敢想这一条胡同都能是我们的...”
出了曹家就开端下大力量整办,从腊月二十七开端在食肆中推出,一向到腊月二十九,两天的工夫,她托人给含钏带了话儿和一个红封,“...一等定得最多!足足定了二十八份!二等三等别离定了十四份和二十一份!”
含钏看了眼徐慨面前那碗紫菜虾仁年糕汤。
含钏又同瞿娘子闲摆了两句,提及鸿宾楼的年夜宴,“...过年节,有头有脸的人家都时髦在家里做饭,一是显摆显摆自家的厨司,二是亲朋老友来,如果往外领,倒显得不尊敬。”
薛老夫人笑意盈盈地摆摆手,把团哥儿交给童嬷嬷,“...让钏儿抱抱小子。”
大年十五刚过完,宫中便传来了动静,在某些人眼中是件大丧事儿,在某些人眼中却倒霉得不得了――夙来得宠的王美人有孕。
别人家的嫂嫂是入了门就一心一意打理碎务,倦于内宅诸事,自家嫂嫂每隔三五日还要去西山大营点兵点将,练习练习禁军中的马队――这是贤人点的,说京中再无人晓得马队驭练之术,需得辛苦辛苦自家嫂嫂。
...
莫名其妙发了笔横财的含钏,这个年过得很豪阔。
团哥儿的目光一下子被兔子吸引畴昔了,也不看含钏了,反倒是“咿咿呀呀”地伸手去够那只赤金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