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慨接着说道,“曲贵妃的哥哥任期也到了,回京诉职,见我便送了一只拳头大小的青玉蝉。”
徐慨咬一口,顺势吸了口灌汤包里的汁水。
张氏杀徐慨做甚么?
徐慨双手捧着碗,吃相高雅,配上酸姜丝,几口喝了个精光,伸手给含钏,表示再来一碗。
徐慨有啥资格在灶台边上打她!?
白爷爷这么干,她忍了,谁让她是叩首烧香端庄拜了师父的呢!
含钏笑了笑,实在现在也是对牛操琴,归正她也听不懂。
含钏惊骇他积食,找了山查片儿来。
徐慨沉声道,“凡事皆不成以貌取人。曲贵妃宠冠后宫十余年,老三看上去开朗开阔,七情六欲皆上脸,实则呢?实则内里是如何样的,我们谁也不晓得。曲家究竟如何看我,不是靠这只青玉蝉衡量的。”
出门当差,如何能冷饭残羹呀?
徐慨再不受宠,也是个天潢贵胄吧?
含钏勉强点点头。
徐慨见含钏慎重地点了头,又神采凝重地似是在揣摩,便对劲地点了点头。
含钏顺手又盛了一碗,随口问徐慨,“要不要配蟹汤包吃?我晌午包了一笼...”
含钏埋头掏掏掏。
有啥资格!?
含钏笑了笑,“恪王殿下倒是个知恩图报的。”
来“时鲜”吃顿饭,就又回天津卫?
里头的馅儿是肥瘦适宜的猪肉、四五只大闸蟹的蟹肉和蟹黄,再剁了点晒得喷香的虾干、干香菇、高笋和豌豆粒儿,中间还包了一颗小小的猪皮冻,包管上火一蒸、入口一咬,那肉馅汁水多得喷出来。
含钏有点愣。
挺好的。
宦海上的事儿,含钏是一点不晓得,不晓得的便别乱发言,含钏住了口。
只是徐慨对她的态度变了。
人家资格深,该死人家拽。
行吧。
杀了徐慨,张氏便是孀妇。
含钏现在想一想,一来或许是想庇护她,二来呢,也没需求,同妾室说宦海上的是非,不就像对牛操琴?
徐慨感受本身越吃越饿,原是为了赶路,没吃晚餐,便感觉有些饿过了,现在一碗粥下肚,倒将饿意引了出来,徐慨点点头,“来两个吧。”
顿了顿,仰了抬头轻声道,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自我解惑,“曲家是贤人即位上位的肱骨,曲家大郎军功赫赫,现在奉旨镇守西北边疆,平日见人如同眼中无人,冒然示好,反倒叫人不适应...”
徐慨摆摆手,“不碍事,立即上马回天津卫,又不立即睡觉,不会吃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