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雨,不消耗事了。”方天拦住了她。
为了给父亲治病,她不但辍了学,还到处卖花挣钱,每天东奔西走,风里来雨里去,尝尽了无数白眼和冷言冷语,也明白了这个天下的残暴和人道的丑恶。
“能借的亲戚,我们几近都借遍了,最后也只筹到二万多块,还差很远呢。”说着说着,周馨雨又忍不住落下泪来。
就在这时,一名下巴上长颗黑瘤子的护士,朝这边走了过来,趾高气昂地说道:“周国显,你的手术费到底凑齐没有,再凑不出来,就从速回家吧,老是赖在这里做甚么?当这里是免费宾馆啊。”
“爸,他叫方天,是我的同班同窗,传闻您住院了,过来看看您。”看着父亲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周馨雨非常难受地说道。
“病院的职责就是救死扶伤,莫非没钱,就不给治病吗,现在连病房也不给病人住,这是哪国的国法?”方天发了一阵火,然后看着周母道:“阿姨,带我去看看叔叔,明天这个手术,我们还做定了。做的不对劲,我们一毛钱都不给他们。”
目光中那种既崇拜又情义绵绵的感受,如何能逃得过周母的火眼金睛呢?
妇人转过脸,说道:“雨儿,你刚才去那里了,这么长时候也不返来,妈妈都担忧死了。”
周父睡的并不沉,听到女儿的呼喊声,顿时就展开了眼睛。
“嗯,好的。”
周母吓了一跳,有些害怕地看着神采乌青的方天。
“彭!”,方天俄然一拳砸在了墙壁上,乌黑的墙头上,顿时闪现出一个深深的拳印,大怒道:“这是甚么破病院,哪有把病人往外赶的事理?”
“我感觉这里氛围太闷,出去透透气。”周馨雨不美意义地吐了吐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