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知朱池是凶手,慎氏皱了皱眉,转头看着汀奴,汀奴会心,微微点头。
姜妙之用心说得直白,公然引得大惠氏母女及朱池碧池忐忑不安,更甚,淳于妙绣按捺不住呛道:“你甚么意义!你想说凶手是我们池园的人?这泥巴有甚么希奇的!你凭甚么认定是我们池园的泥!”
“我娘爱洁净,汀园的卫生,汀奴和汀月每日傍晚都会搞得干清干净,大到屋表里地上一尘不染,小到连窗户缝里都见不得一丁点灰尘,可我屋子的窗户缝里恰好就沾了泥,”姜妙之说着,捻动手指头抠了些泥出来,固然有点脏……“想必是凶手昨夜翻窗时踩上来的足迹。”
中尉连连点头,应道:“诶,对,对,这就是凶手留下的证据。”
淳于妙绣怔怔,朱池亦是神采惨白,大惠氏却安闲不迫。
想到慎氏在丞相府跪了一下午,只为求李斯救她,当真是对她感激不尽的。
慎氏哑口无言,很久,回身淡然拜别。
姜妙之而后又送至中尉跟前,道:“凶手脚底下沾了兰花的花瓣,翻窗之时不慎留了证据,中尉大人,您看对么?”
姜妙之不焦急戳穿朱池与碧池就是凶手,毕竟眼下还没有证据,是以走至窗边,道:“我刚才说,凶手昨夜潜入我屋中偷了我的珠钗放在妙纾姐姐的手里,我每晚睡觉前都会特别留意屋门是否闩好,昨晚也是一样,凶手要偷我的珠钗,只能由窗而入。”
话音落下,世人皆用思疑的目光看着淳于妙绣,毕竟这会儿只要她一向在辩论个不断。
“那如何办?莫非就任她清闲法外?”
姜妙之道:“阿谁证据,就在妙纾姐姐身上。”
朱池低头唯唯诺诺道:“婢子知错了……”
淳于妙绣怔怔,顿了顿又回嘴道:“湿土那里都有,前院有,沚园有,父亲的书房那儿也有,只如果种了花花草草的处所都有湿土,你如何不说这是那些处所的泥!”
姜妙之略寂然,“我没有证据。”
姜妙之未语,慎氏皱眉,叹道:“你实在太不该该了!”
彼时姜妙之正坐在妆台前喝茶,闻言站起家,笑道:“我没做甚么,只是为本身脱罪了。”
姜妙之继而道:“因为凶手把她杀了,以后立马把尸身拖到汀园来,而后从速去偷珠钗,最后才把珠钗放在她手上,而这个时候,她的尸身已经生硬,放着珠钗的手,已经握不起来了,这就解释了,为甚么妙缘姐姐看到珠钗的时候,她的手为甚么是挣着的。”
“母亲所言极是,这些证据到底是真是假,你们大可思疑,可另有一个证据,你们绝对没法思疑。”
“一句知错便想了事了?”大惠氏又紧接着斥道:“这件事情老爷必然会彻查到底,我倒要看看,到时你如何同他说你知错了!”
姜妙之猜疑,“如何了?出甚么事了?”
“三日以内,我必会找到证据!”
姜妙之同汀月这般说着,殊不知慎氏与汀奴就站在门外听着。
世人细细看着姜妙之手上的泥,唯独淳于妙绣剜了朱池碧池一眼,而碧池随后又剜了朱池一眼。
汀月跑到她跟前愣住,气喘吁吁道:“朱池……朱池死了。”
………………………………………………………………………
姜妙之捻着指尖的泥,垂眸看着,淡淡一笑,道:“这泥很特别,是池园的泥。”
“诶……这……这……”中尉颇是难堪,转头看向淳于越,淳于越蹙眉,冷冷道:“这是鄙人家事。”
淳于越而后亦是拜别,世人连续分开。
她说罢,世人又齐齐看向淳于妙缘,淳于妙缘并未辩驳,算是默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