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妙之倒是不慌不忙道:“妙绣姐姐,怕是你断章取义了,我昨日不过是说我们淳于家世世代代重视家教,女儿们亦是极有教(jiào)养,底子无需劳烦母亲教(jiāo)养,没想到这话到姐姐嘴里头就变了味儿了。”
“母亲,您慢点喝,谨慎呛着,”姜妙之说罢,大惠氏公然呛着了,身后站的是橘衣贵妇见势,赶紧躬身给她拍拍背,道:“母亲,您没事吧。”
可大惠氏却仿若未闻,亦是对姜妙之视若无睹,转头端起矮几上的茶盅,这便悠哉悠哉的喝起茶来。
这几个院子的名字,仿佛都与水有关。
姜妙之转头看向她,只见她微微点头道:“不成无礼。”
姜妙之回顾,叫她一声“大婶”如何了,她本来就是大婶啊!
话音落下,大惠氏脸都绿了,斥道:“你……”
姜妙之长舒了一口气,两手撑着妆台站起家,一面往门外走去,一面又道:“没事,我们去夫人那儿存候吧,”记得昨夜汀奴提及过,早上要给大惠氏存候。
淳于妙绮仍然面带浅笑,非常和顺,直起家朝一个身着品红色曲裾的阿姨走去,站在她身后,与她一同站在那位阿姨身后的,另有一个年约二十的小哥,小哥右手边是一个身着洋红色曲裾的仙颜贵妇,想来便是那位小哥的媳妇儿妫氏。
淳于妙绣站在大惠氏身后另一侧,也不忘煽风燃烧,道:“母亲,何止啊,女儿昨日去汀园给她送信,她还怪女儿送得迟,又说女儿有娘生没娘养呢。”
姜妙之与慎氏所住的院子最小,叫汀园,大惠氏母女几人所住的院子最大,叫池园,另有一个挺大的院子,与池园普通大小,叫桥园,仿佛是晏氏母女几个住的。
淳于妙绣听言不悦,却清楚不敢顶撞,只得呛道:“是是是,您教诲有方,妙绮姐姐最有教养。”
姜妙之微微点头,是了,自古以来亡国之君的子嗣都要被赶尽扑灭,即便公主能勉强死里逃生,皇子也必定要就义,换到先秦期间,恐怕也不例外。
姜妙之听唤回神,应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