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来本是为给丞相夫人留个好印象,何如性子过分暴躁,刚才语出打动,现在又要离席而去,怕是更失礼数,幸亏她早有筹办。
妈蛋!气死宝宝了!姜妙之实在难咽这口恶气,当即与丞相夫人道:“夫人,如果长浮mm看不好小女和贵公子,那这婚事倒不如趁早退了,小女出身寒微,贵公子出身高门,小女自知攀附不起,志愿退亲,还望贵公子另觅良缘,各自安生,”哼,谁要嫁给阿谁病秧子!
见此丝帛,丞相夫人顿时喜笑容开,倍感欣喜,想来这是妙之写给长靖的复书。
丞相夫人听言满脸难堪,嘲笑着开口,正要同姜妙之解释,谁想却被李长浮抢了先,只听李长浮呛道:“好啊,那就把这门亲退了!我李家容不下你这个出身轻贱的女人!要晓得,陛下有旨,我们李家儿郎都该娶公主,李家的女儿也都该嫁给公子,可九哥哥凭甚么放着公主不娶,恰好要娶你这么一个庶出的蜜斯!”
姜妙之脸面全无,淳于妙绣权当看戏,嘲笑一声。
他说罢,继而又道:“鄙人听闻贵府至公子长由亦是庶出,可他娶的倒是陛下的嫡长女,公主沭阳,”他说着,看了丞相夫人右手边一列坐席最顶头的那位紫衣妇人一眼,随即持续道:“而贵府几位嫡出的公子,娶的倒是陛下庶出的公主,刚才十三女人所言句句皆针对庶出,只怕是冲犯了几位嫂嫂。”
丞相夫人说这话,非但是放纵李长浮,言语间对姜妙之的出身清楚也有些成见。
“本来就是嘛!”李长浮倒是变本加厉,更加失礼,言道:“她的出身太卑贱了,如何配得上九哥哥!九哥哥但是嫡出,她却只是庶出,如许的出身,比起其他几位嫂嫂,更是……”
丞相夫人抬手指着姜妙之,微微侧首,看向背后那小女人,笑道:“那位穿水红色曲裾的就是了,长浮,快去给你嫂嫂施礼。”
“诶,长浮!”丞相夫人亦是戏剧性的悔怨,赶紧唤她一声,却未曾追畴昔,毕竟她如果走了,这烂摊子也没人清算了。
姜衍三两句话便给李长浮扣上了对公主不敬的罪名,李长浮一时语塞,只好不再纠结嫡庶有别,却仍不肯罢休,这咄咄逼人的性子与淳于妙绣倒是有的一拼。
丞相夫人亦是一脸难堪,当即沉着嗓子怒斥道:“长浮!不成胡言!”
虽说坐在那边听着李长浮左一句右一句的热诚非常难堪,可淳于妙绣俄然将她拉走,也实在叫她尴尬,若她今后当真嫁过来,一准没好日子过了。
“你开口!”话音方落,丞相夫人拍案而起,当下便是一个巴掌扇在李长浮右脸颊上。
“话虽如此,可我传闻淳于妙之的娘亲是扶余国的仆从,要九哥哥娶一个仆从的女儿当嫡妻,委实令我们李家蒙羞!我这也是为我们李家的脸面着想。”
巴掌声清脆得很,世人闻声皆是一惊,姜妙之亦是怔怔,她倒不是惊于丞相夫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掌掴李长浮,只是惊于慎氏的身份,她自知慎氏的出身必然不好,如若不然,与淳于妙之母女两个也不会到处都遭人逼迫,可她千万没想到,慎氏竟是个仆从!
待出了这院子,淳于妙绣当即松来手,不再拉着姜妙之,反而昂开端扬长而去,姜妙之一脸懵逼,擦!她这是用心要她尴尬哪!
姜妙之正构造说话回话,姜衍这时道:“十三女人此言差矣。虽人自生来便有嫡庶之分,可如果分开这个家,嫡庶又无分,并非庶出的便永无出头之日,而嫡出的亦不能一步登天。就拿公子扶苏来讲,公子扶苏生母乃是楚公主芈氏,现在只是夫人,并非皇后,公子扶苏即便是庶公子,亦受陛下看重。十三女人又何故如此轻视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