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回身要走,这时淳于妙绣听着动静醒过来,瞥见大惠氏要走,衰弱的唤:“母亲……”
晏氏嘲笑出声,言道:“我说错甚么了吗?姐姐倒是去瞧瞧,妙绣那一身病气,瞧着就像是中邪了,我说是她惹上不洁净的东西了,那也是有事理的。”
姜岐本该当即到差,何如姜夫人过世,他只得先回姜家筹办姜夫人的丧葬之事,至于到差,也只得临时搁置,再说,他本也不想前去到差。
晏氏嘲笑一声,抬手搭在淳于妙绮手背上,悄悄的拍了两下,满脸宠溺的看着她,笑道:“好好好,娘依你的,娘甚么都依你的。”
大惠氏点点头,道:“母亲也是如许想的,好了,事不宜迟,母亲得从速去了,你好生歇着。”
淳于妙绣倒是听不出来,早已怔住,满脸惶恐,三姑母俄然过世,为甚么恰好就是明天,为甚么就在她让姜岐去将军府刺探真假的时候,如何会这么偶合,必然是妙之!必然是妙之,必然是她返来报仇了!这必然是她的警告!必然是她!
说罢便带着世人分开。
姜夫人被人刺杀身亡的事传到淳于家,淳于越尚在驱逐秦始皇回朝,大惠氏接到动静,当即派人知会到各房去,要她们筹办筹办,待会儿随她一起去姜家记念。
大惠氏言道:“看她这个模样,姜家是去不成了,罢了,她这病殃殃的,怕是也去不得。”
晏氏听言反倒是特地走到她跟前,用心挑衅道:“好端端的,姐姐生甚么气呀,此人哪,平白无端的也不会中邪,要说中邪,那必然就是做了甚么负苦衷,姐姐这么活力,莫不是……晓得妙绣做了甚么丧尽天良之事?”
大惠氏听言顿时是满脸怒意,当即拍案而起,斥道:“你这话是甚么意义!”
淳于妙绣蓦地回神,敷衍道:“没……没……我只是想,我现在卧病在床,恐怕去不得……”
碧池点点头,淳于妙绣而后重重的躺下去,双目无神的望着帷幔的吊顶,神态不清的自言自语道:“你说的对,她不会返来找我报仇的,我是她姐姐,她不会害我的,她不会害我的……”(未完待续。)
说罢,这便转成分开,姬氏也跟着出去。
淳于妙绣想到大惠氏刚才说甚么去不去姜家的事,便气若游丝的问道:“母亲刚才说,去姜家?”
这时淳于妙绮上前扯了扯晏氏的衣袖,皱着眉头一副楚楚不幸的模样,低声道:“娘,你别说了。”
待大惠氏与姬氏分开,淳于妙绣便怔怔的自言自语,胡言乱语道:“姑母如何会死……姑母如何会死!必然是有人害死她!不!不是人……是鬼!是妙之害死了她!是妙之害死了她!”
大惠氏又剜了晏氏母女一眼,而后一拂袖,便超出她们二人走出屋子,往淳于妙绣的屋子去,姬氏紧随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