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芷见姜妙之仿佛在渐渐的中计,便微微皱起眉头,假装一副不幸相,言道:“女人,不瞒你说,实在奴婢本来是宋国贵族后嗣,奴婢的父亲是宋国的士大夫,在奴婢很小的时候宋国灭亡,奴婢因为是贵族以后,被当作仆从没入宫中。”
“还列队?”姜妙之愣了愣,而后便拍拍桑芷的肩膀,笑道:“桑芷,真是辛苦你了。”
姜妙之故作惊奇,言道:“公子衍?那位宋国的亡国公子叫戴衍?”
“恰是,”桑芷道:“奴婢说的那位亡国公子,就是宋国的公子衍。”
姜妙之在将军府养病已有好久,到本日恰刚好便是满了一个月,腿上的伤早已病愈,现在能走能跑能蹦能跳,非常安闲。
“女人就这么出去了,就不怕让您府上的人瞥见?”
姜妙之道:“乔装啊。”
桑芷当即跪地叩首,言道:“大人交代的事,奴婢万死也不敢忘。”
她说完也不等姜妙之准予,便立马回身走远了,仿佛恐怕姜妙之跟过来。
本日是蒲月十三,按理说公子扶苏该当在府上听淳于越讲学问,是以桑芷回到公子府后便没有想过要去拜见他,进了公子府本想直奔着后厨房去,走到后院却恰刚好劈面赶上公子扶苏了。
桑芷听言莫名有些打动,可再打动也不及性命首要,她终还是说道:“奴婢是在想一个亡国公子。”
桑芷故作一副难堪的模样,扭扭捏捏的说道:“奴婢在想一小我……”
只闻赵高嘲笑一声,言道:“临危稳定,安闲不迫,真不愧是我赵家的人!”
“甚么人?”姜妙之闻言第一反应便是男人,因而兴冲冲的说道:“桑芷,你是不是有了心上人?”
公子扶苏领悟,点点头道:“后厨房也许另有些,你给她带畴昔,如果没有了,便让厨子从速做些。”
桑芷顿了顿,思忖着这么旁敲侧击定然是徒劳无功,因而临时放弃,敷衍道:“实在也没如何,只是方才返来的路上瞥见宋国的子房公主了,看到她现在与平常妇人无异,涓滴不复昔日无上繁华,便不免有些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