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烟深觉得然地点点头,姐弟俩重新清算一番,鳝鱼装进网兜里,苏烟死活不肯碰,宁肯去拎装蘑菇和野菜的口袋。
“您老想得倒好,若当真能那样还是我的造化!”胡氏一声嘲笑。
苏妙一愣,望向从屋里跟出来的一名身穿粗布长衫泛着书卷气约莫四十来岁的男人,诧然唤道:
“你们两个又跑哪疯去了,一声不响就出门,你姐不费心你妹不费心,连你们两个也让老娘不顺心,早晓得一个个的这么不费心还不如生下来就把你们全掐死!你是如何当姐姐的,不说让你弟弟在屋里温书,也跟着跑出去混闹,你要气死老娘是不是!”
“妙儿。”男人嘲笑着点头,望着剑拔弩张的婆媳俩,难堪地摸摸鼻梁。
苏烟微怔,骇然缩回击,怕怕地问:“这是毒蘑菇?二姐如何会晓得?”
“鳝鱼是一种长得像蛇的鱼,一会儿捞上来你再看,我先下去捉,免得跑了!”苏妙说着摆脱开他的手,在苏烟的满眼担忧中跳进河里。
“何大叔!”
“你……”苏老太又气得嘴唇颤栗。
“咱家畴昔好歹也是开馆子的,作为厨师起首要学的就是甚么能吃甚么不能吃。”她但是专业的。
河水不深,还没淹过大腿,脚底是软滑的淤泥,苏妙才站稳就看到鳝鱼正向她游过来,心中一喜,悄悄伸开手里的网兜,这网兜是她在厨房找到的大抵是苏东的旧物,顺手拿了来没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处。
“鳝鱼?那不是蛇吗?”
两人顺着清澈的小河向上游走,公然在一处浅滩四周发明了一大片小伞似的蘑菇,苏烟再三确认没有毒,一声喝彩,从怀里取出布口袋,兴高采烈地去采蘑菇。
“二姐,你的衣服都湿透了。”
苏妙晓得这条河里有鳝鱼便去掏泥洞石缝,鳝鱼最喜好藏在这两种处所,只可惜她运气不佳,掏了一下午弄得满身都湿透了才又抓住两条,其他的全跑掉了,湿漉漉地从河里蹚出来,岸上的三条鳝鱼早就死透了,苏烟捧着绣的精美的小手帕上前,皱起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