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娘只晓得看着儿子乐呵,亲爹更是不闻不问,只作无事般进了堂屋,对着王老爷唱个肥喏,从袖兜里摸出张大红的拜年帖来,按例又是酸诗一首,这东西原是年前就要送的,挨到现在也不晓得这个汪文清又掉多少根头发,才想出这四句诗来。
昊哥儿干完这个嘻笑着跑出去,又去摸另一个想扔到堂屋的碳盆里,槿娘也不说他,只笑嘻嘻的看着:“唉呀,还是男孩子胆儿大。”
王四郎晓得族里也在催,一有红白丧事王老爷要回家吃席面,族里哪小我不追着问,似他这个年纪,孩子都能满地跑了,他捏住这个,回了乡间一趟,找到大伯,让大伯在族长面前说了话,这才把事给办成了。
槿娘嫁畴昔这些年,日子在姐妹里过得最艰巨,抠抠索索吝啬惯了,甚么都要多占一个,也不管儿子吃不吃得下,冲着那点心盒子伸手就抓了两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