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你要不本身脱手,待会有你好果子吃。”两名衙役嘲笑着,他们看热烈似的盯着李鸿基的屁股。
“金儿,”李鸿基豁出去,这是迟早是要说的,“我们实在是没钱还呀!”
韩金儿正在给棉被打包,忽听得内里传来狠恶的拍门声,说说拍门,实际上恨不得将木门踹开。
“去灵州做甚么?”韩金儿身子一颤,脑袋几近跌在李鸿基的胸脯上。
李鸿基见韩金儿镇静,反而抓住他的小手,“金儿,别怕,不就是欠艾府几两银子吗?又不是甚么杀人放火的事,没事的,说清楚就好了。”
“鸿基,我们今后还会返来吗?”
李鸿基心内大惊,这是甚么世道?莫非负债也要下狱,“你们……你们为何抓我?”
“你不晓得吗?”捕头冷哼一声,又瞄了眼屋内的韩金儿,“欠了艾老爷的银子不还,还敢打人,明天让你晓得甚么是国法。”
“恰是李鸿基,各位是……”
韩金儿打了个激灵,从速缩了返来,哆颤抖嗦地说:“鸿基,是……是捕快。”
“大人,小人实在没有银子,小人本来在宁夏驿站充当驿卒的时候,饷银一文都未发。”李鸿基尽量陪着谨慎。
“鸿基,那俺如何办?”
两边的衙役们不由分辩,上来两人,一左一右拖着李鸿基去了后堂,后堂有一条厚重的长木凳,仿佛特地为李鸿基筹办的。
李鸿基在她的小手上悄悄拍了拍,“金儿,没事的,别怕。”
“叭叭叭……”
“拿下!”正门外的捕头正眼儿也不看李鸿基,他身形未动,只用说话向其他几名捕快下达了号令。
“鸿基……”韩金儿欲待追出来,被捕快们拦住了。
“鸿基……”韩金儿有些踌躇。
捕快们一拥而上,拿住李鸿基的双肩,又将双臂反扭到背后,用绳索绑了。
响声不断,沉闷而有节拍。
“大人,既然草民是被告,那为何不见被告?”李鸿基奇特了,已经进入堂审阶段,却没有见到艾诏。
“这个,我管不着,有话你去问我们老爷。”捕头不再理睬李鸿基,而是挥手,让捕快们押着李鸿基。
晏子宾也不睬会李鸿基的辩白,他从案上的竹筒里抽出一支竹签,仍在地上,“讯断不成变动,先打了再说。”
韩金儿垂下头,将面庞贴在李鸿基的胸脯上,微闭双目,“鸿基,到了灵州如何办?没田没地的,我们吃甚么呀?”
“金儿,如何了?”
“鸿基……”
马撇,让老子当众脱裤子,又不是干那事,李鸿基趴在长木凳上,游移着不肯脱手。
韩金儿这也不舍那也不舍,最后在李鸿基的一再要求下,只是洗换的衣服打个包裹,“鸿基,这些俺来背,不会拖累你。”
“奥……咳……咳,艾举人有事外出,”晏子宾低头吐口吐沫,然后脸不红心不跳,仿佛艾诏有权不来现场,他也有权缺席讯断,“这个你不消管,你尽管答复,为何不还艾举人的银子?”
“啊?”韩金儿大惊,莫非是为了欠钱的事,官府要来逮捕李鸿基?她想起来了,李鸿基明天打过艾府的仆人,越想越怕,不知觉间将目光投向李鸿基。
晏子宾则一拍惊堂木,“下跪者何人?”
“威……武……”衙役们先给李鸿基来顿上马威。
“大人……”李鸿基大惊,这四十板打下去,本身的屁股还不开了花,开打趣,该低头时还得低头,“大人,草民没有诽谤朝廷的意义,小人只是说现在没有银子,但不久以后,小人天然有银子。”
李鸿基只得放了韩金儿的小手,出得门外,“几位差官大哥,到底产生了甚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