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桂英毕竟女流,力量不能耐久,她又是一味打击,体力耗损更大,如果久持下去,怕是要落得失利的了局,一急之下,竟是采取顾头不顾腚的强攻,戍守时只用后撤步。
李鸿基左脚在前,虚点积雪,重心落在右脚上,双手握住棒身,棒头略向下,这个起手式乃是守招。
二人相互斗了二十多棒,都没暴露败势,高桂英俄然后退一步,“鸿基,我们怕伤着对方,都留着背工,如许打下去,那里分得出胜负?”
“你……你如何不躲开?”高桂英木棒一扔,气得直顿脚。
一股柔嫩的绵力,沿着棒头传过来,李鸿基受力不住,五指伸开,木棒寂然落地,将混乱的雪地砸出一个长长的棒痕。
“当然是你的错,”高桂英狠狠瞪了李鸿基一眼,“你就是白眼狼,我们好吃好喝地供着你,亏我……亏我每天还……那么照顾你……”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将雪花砸出一个个浅浅的坑洞,又敏捷与雪花融会在一起。
“桂英,我现在是不能进山打猎,但也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见吸引了高桂英的目光,李鸿基持续说道:“我们能够捉些鸟雀,如果运气好些,或许能捕获到一些大型的鸟类也说不定。”
“这只膀子犯了错,天然要受些奖惩。”李鸿基讪讪一笑。
雪终究停了,太阳一早就冲出了地平线,但光芒软绵绵的,就像是割掉香蕉的寺人,连荏弱有力都算不上,气温比下雪时还要低些,只要呼出一口气,立马就变成红色的水雾。
“桂英……”
“不闲着又能如何?你现在的模样,能进山打猎吗?”高桂英不经意间扫了李鸿基右臂一眼,冷静低下头,脸上还是气鼓鼓,“走,归去!”
“你就是用心的!”跟着木棒落地,高桂英的肝火,已经消了七成,但还是不松口。
高桂英下认识低头一看,这才发明了斑点,面上不觉一红,嘴上倒是不松,“要你管!”一边说,一边从树架上取下短袄,穿在身上,又将纽子一个一个系上,斑点被盖得严严实实。
李鸿基刚才身子略微活动了一下,见臀部无恙,不觉大志顿起,“桂英说得是,我们各将看家的本领使出,如果抵挡不住,你就说声。”
无法之下,李鸿基将棒头下压。
“这敢情好,”高桂英当即像个小女孩似的,几近要拍掌道贺了,但看着李鸿基站着不动,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但是,但是……你的身子,能行吗?”
李鸿基还是病号,临时不消跟着进山,显得有些懊丧,只是在屋里走来走去,而一贯坐卧不宁的高桂英,倒是特别有耐烦,“鸿基,前次秦淮河的故事,还没说完,要不接着说说?人家一向想不明白,为啥一个连家都没有的女人,就能值一万多两?她们真的比天上的仙女还美?”
“我不躲开,是奉告你,我不是用心的。”
李鸿基已经减力,但他还是失手了,棒头刺中了高桂英,着棒点避开面门,落鄙人巴的上面。
李鸿基见木棒夹着风声,来势凶悍,也不敢粗心,待到来棒方才进入身材范围,本身的木棒向外一挑,隔开来棒,就着反弹之势,本身的木棒反向高桂英的肩膀砸去。
“秦淮河的事,下次再说,桂英,你不是一向想要考教我的技艺吗?明天雪恰好停了,我们去尝尝?”李鸿基主如果想看看身子规复了几成,再就是疮口的新肉是否影响腿部的活动。
“贫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