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训场中心,安排了一条加长的木凳,李自成、刘云水已在等待,李过是监督的军官,另有四名流兵,则是手持着长木板,等待行刑。
见兵士们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像是旁观操训场中心的长木凳,李过持续说道:“然总旗官刘云水为了杀敌,私行凸起前军,未能遵循‘协同作战’的军律,依律杖二十。”
兵士们终究得出了本身的结论:千万不要冒犯军律!
“是,大人。”刘云水这才起家,但看向李自成的目光里,有了较着的惭愧之意。
“是,大人。”李过稍稍游移了一会,还是出了大帐的集会室,去安排兵士去了。
李过见李自成微微点头,遂上前一步,大声说道:“昨晚是我军进入西宁后的第一战,百户大人与刘总旗官亲临火线,亲身批示杀敌,我军大获全胜,己方未损一人,只要四名流兵重伤,战果不成闻不卓著。”
“大人……”
“大人,你是全军主将,不宜在兵士面前受罚,让兵士晓得这个意义就成,部属传闻,三国时曹孟德的战马踩踏了百姓的青苗,遵循军律,应当斩首,但曹孟德因为是军中主将,是以割发代首,大人是不是……”
“云水起来吧!”李自成并没有去看刘云水的眼神,也没理睬他的心机,“本大人身为百户,又是疆场上的最高批示官,却未能很好束缚部下,何况当时本大人也是单独凸起前军,将本身置于伤害的地步,有违军律,以是本大人志愿替刘云水分担一半罪恶,前面的十杖,就有本大人来支付吧!”
莫非……妈呀,这是甚么百户?甚么总旗官?这是甚么样的军队?万一本身将来冒犯军律……
刘云水“咚”地一声,跪在长木凳前,眼圈一红,泪珠欲滴,“大人,都是部属的错误,部属情愿领受残剩的十杖,求大人收回成命,不要惩罚本身了。”
当然统统的兵士都信赖,百户大人乃是营中的最高批示官,底子不会真的受罚,顶多是检验一下本身的行动,让兵士们引觉得鉴,或者换种体例对付一下,他们更信赖,李过必然另有话说。
“大人……”
这个操训场本来是西宁卫两个千总的驻地,起码能包容数百兵士,九个小旗的兵士往向边沿一站,显得特别空旷。
兵士们群情了一回,只道李过要论功行赏,自发闭了嘴巴,等待李过宣布成果
“双喜不消说了,我明白你的心机。”李自成扫了李过一眼,禁止他说下去?
刘云水阿谁总旗的人,顿时无语,刚才还在不平,怨气早丢爪哇国去了,心中反而为李自成叫曲,一个个张大嘴,像是被一个无形的大手掐住了脖子。
“大人……”刘云水以头叩地,“部属晓得错了。”
行刑的兵士将李自成拖到长木凳上,倒是踌躇不决,不敢上前脱手。
如许的成果,大部分兵士已经从插手作战的兵士口中得知,已经没有新奇感,只是从李过口中出来,战果更加震惊,既然是军官宣布的,应当是切当的讯息,不是那几名参战的兵士胡乱吹嘘。
刚才行刑的四名流兵,别离搀扶着李自成与刘云水回到他们的寝房,李过倒是走到列队的兵士面前,“兄弟们,建功了就要奖,错误了就要罚,百户大人说得好,在军律面前,大家划一。”
“部属心折,部属任凭大人惩罚!”
李自成回身道:“我晓得兄弟们的心机,我感激你们,但是,在军律面前,大家划一,哪怕他是最高批示官,也要遵循军律,兄弟们,脱手吧!”
真的要行刑?兵士们的确不敢信赖本身的眼睛,主将受罚,闻所未闻,有些兵士还偷偷掐了本身,这不是做梦吗?一同作战的兵士都是建功,而批示他们的两位主将,倒是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