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归路?七彩走的,但是归路?我师尊兀离走的,但是归路?幻空,你觉得你走的,就是归路!?”朱弦一手指天,声碎江山。
幻空?她在和谁说话呢?吴缺不由惊诧。
“你真要一战?”幻空仿佛也被激愤了。
一眼看到杂草丛中那株小小的竹子和几片碧绿的莲叶,吴缺长舒了一口气。
吴缺眨了眨眼睛,摇摇摆晃地站起来,转头四望。
“我……”六翌张口结舌。
“弦姐,救我!”五韵、六翌和七羽一齐大呼。
吴缺身子一扑,脑袋“嘭”地一声重重撞在身前石桌上,眼冒金星。
朱弦拂向琴弦的手蓦地停顿。
五韵顿时大惊,赶紧辩白:“弦姐,我那样做,满是为了你啊!”
“异魔,竟然连本身的师弟师妹们都不要了!”幻氛围愤又无法的声声响起。
“废话!明天谁敢禁止我给我门徒筹办修行之礼,谁就得陨落!”朱弦高高举起的右手指尖轰隆狂舞,照亮了这翻滚的夜。
当他看到亭外统统俄然随风消逝时,蓦地惊醒,纵身一跃,飞向湖边。
“留下金竹、弓足和夜星城,你便能够带他们走!”幻空开出了前提,三个换三个,看来他早已经想好了。
空间云团炸飞以后,暴露了手持碧玉盘、头发虬节、浑身肌肉鼓起的幻空真神。
亭外夜空中,一大团密云不竭翻滚,那惊雷,恰是从密云中来。
“师尊已死。从我们跟随无念那一刻起,就已经不再是同门。”朱弦声如寒冰,心似玄铁。
“夜星城,和夜星城上的渊古传人,都是我的。挡我者,灭!”朱弦气势之盛,撼天动地,右手一闪,挥向鲜红的琴弦。
“你!?”空间密云中的幻空被朱弦噎住,稍停,语气渐缓:“你师尊兀离,乃是陨落在异魔之手。你等不为师尊报仇,反而自甘堕入魔道,为何如此胡涂?”
“哈哈,如果千灵道兄在此,哪另有你说话的份!?朱弦,我劝你不要在不归路上越走越远!”惊雷般的声音持续从密云中传来。
跟着密云翻滚,无形的海潮不竭涌来。
朱弦毫不睬会,又望向六翌,冷然道:“六翌,如果我堕入险境,又没有真神令,你会救我吗?”
朱弦目光如电,望向空间密云中的五韵,稍停,俄然冷然说道:“五韵,你三番五次违背我的训令,擅自将星路一曲教给男人,死不足辜。”
这不是五韵、六翌和七羽吗!?吴缺非常惊奇。
“痴心妄图?明天即便是千灵在此,这星,我也摘定了!”朱弦一甩长袖,身子迎着空间海潮冉冉升起。
朱弦这语气、这神态,就像慌乱的妈妈在叮嘱她那奸刁的孩子。吴缺茫然望着空中那垂垂昏黄的红色背影,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