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法师?!”柳雁欢和秦非然都有些吃惊。
“哪个?”
“不知为何,那释空法师不肯意再帮太太解厄,不管太太如何说,就是要将我们送走。”
“阿弥陀佛。”放心双手合十向两人施礼,“我来采些草药。”
“找出事件的始作俑者。”
柳雁欢警悟起来:“谁?”
因着陈桂芳这一病,世人都走不成了,寺里只好给他们筹办了斋饭。
柳雁欢轻咳一声,问道:“五姨娘,这绿豆糕但是你让人送来的?”
回到寺中,柳雁欢连夜将采来的川穹须、羌活、独活、甘菊连同少量麝香捣成粉末。
“手电给我!”柳雁欢眼看着秦非然把手电背到身后,便伸长了胳膊去抢。
秦非然转动手上虎头戒:“外头如何样?”
柳雁欢惊奇道:“如何了?”
“东西写了一半,听到动静出来瞧瞧,你这是要出去?”
“太太的头风犯了,现现在正煎熬着,已经摔了好几个颈枕了。”
“嗯。”下人小声应了,眼看着陈桂芳冷了神采,忙将一盘糕点端上,“夫人,您尝尝这寺中的绿豆糕,败败火。”
“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陈桂芳阴沉着脸。
“我去给三少爷做吃食。”
柳雁欢从腰间拔脱手/枪,对准吊挂在秦非然身后房梁上的灯笼,扣动扳机,只见灯笼啪嗒一下掉落地上,裂成了几瓣。
“让他将访客都记下来,也是时候要收网了。”
秦非然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干活,等香饼成型了,才笑问:“这是甚么?”
柳雁欢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去做甚么?”
“在......在你脚下!”
柳雁欢本来未曾想到这层,现在一听,还真是有些担忧。
“你如何在这儿?”
柳雁欢出了一身盗汗,低头一看脚下只要沾了泥土的俩裤管,那里有蛇的影子。
“你此人如何就不能说点好的呢?”
来人挪开了挡住脸的手,一张年青的脸露了出来。
这一边两人各怀心机,那一头柳雁均吃得非常高兴,吃完一碗,又添了一碗。
饭后,世人各自回房。
被她教唆去问话的下人返来,刚一进门就吃了陈桂芳一个眼刀子。
“甚么?!给雁均做吃食?!你把雁均如何样了?!”陈桂芳的语气,的确恨不得将程珂芳生吞活剥了。
夜间山里凉飕飕的,或许是被秦非然那一番话唬的,柳雁欢打动手电,四下里照着却总感觉内心毛毛的。
柳雁欢蹙着眉,让人将程珂芳唤来。
程珂芳看了眼那糕点,点头道:“是。”
在他身后,是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郭斌,恭恭敬敬地说:“三爷。”
“我听人说,初春的气候,那些个冬眠的植物最喜好出来活动了,三尺宽的蛇身,一个不留意就绕你腿上了。”
秦非然低叹一声:“唉,不识好民气,这个钟点那山上的蛇虫鼠兽全都出来了,你偏要到上头去跟他们作伴。”
“那秃驴如何说?还是要赶人?”
“我......”程珂芳百口莫辩,直到柳雁均从门外跑出去。
“既然你这么问,内心就笃定了我是虎伥。”说着,秦非然一步步靠近柳雁欢,“我要如何自证明净你才情愿信赖我的话?”
程珂芳被砸了一身水渍,眼神中却透着无措和无辜。
“妾身不敢,只是妾身真的没做过。您想想看,若真是妾身动的手脚,又如何会留下这么大的把柄呢?”
“清神湿香,用后可癒头风。”
陈桂芳试用后,头痛果然有所减缓。柳雁欢从院子里出来,见秦非然还站在外头。
秦非然和柳雁欢对视了一眼,都有些不明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