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笙，昨日是你在贾府唱的戏？”
芸笙此时不乐意在柳雁欢面前丢了面子，也没心机解发套，胡拽乱扯一番，不一会儿就将青丝拽断了好几根。
贾府在城西，城西近宁城船埠，是很多贩子富户的聚居地。
世人都见机地挪开了目光。
等黄包车停稳，柳雁欢率先下车，而后将手递给芸笙。
那仆人摇了点头：“贾老爷请你再到府上一趟。”
眼下的柳雁欢让人摸不出深浅，饶是畴前以为柳家大少好拿捏的芸笙，也更加谨慎翼翼。
“他是城东柳家的大少爷。”芸笙先一步报出了柳雁欢的身份。
芸笙吓得浑身一激灵，柳雁欢抬手摁着他的胳膊：“别动，过会儿就好了。”
黄包车一起走，柳雁欢的眼睛也没歇着，将道旁的风景记了个七七八八。
芸笙偷偷打量着柳雁欢，本日的柳家大少像是换了小我。换作畴前，他那里会做这和顺详确的活计。
这名流的气度是家仆们向来没见过的，有些个胆小的家仆，便看戏似的嗤嗤笑起来。
柳雁欢听着他滴水不漏的说辞，也四平八稳地应道：“走一趟倒也无妨，只是不知此去贾府有多少脚程，芸笙又是个受不得累的，我少不得替他雇辆人力车。”
惹上了命案这等肮脏事儿，只要柳雁欢不是个傻的，都会见机地绕道走。
家仆见柳雁欢没动静，哼笑一声，又持续将人押着走。
“那还用问嘛，当然是药材啊，贾家药铺里卖的药材，成色品格都是一等一的。搁在前些年，宁城说得上名号的药铺不超越三家，贾家绝对是领头羊。”
芸笙一怔，随即脸上闪现出一丝惧色，接连发展了两步：“断......断气儿？我......我甚么都不晓得，我只唱曲儿，没去过内院，你们......你们别过来。”
芸笙黏糊糊地靠了一阵，柳雁欢却半丝反应也没有。待芸笙抬开端，就见柳雁欢还是那副冷冷的神采。
“大少爷，您信赖我，我连杀鸡都不敢，哪敢杀人啊。”
倒是领头的家仆停下了脚步，一双眼睛将柳雁欢重新打量到脚，似在深思他是哪家的大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