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表妹如何又怪着我头上了?”
“既然如此就去罢。”景施琅帮手踱到晏九九身边,看着她悄悄道,“奥莱旅店的雪藏十里红莲石镇店之宝,清冽甘醇,回味无穷,我想五爷定是非常慷慨.....”
“........”
他眉心一跳,晏九九一番话又挑不出甚么错处来。
“无期,你如何来的这般早?”景施琅拍了拍他的肩膀,“昔日里元凯我们仨会晤你老是来的最晚,不是百姓堂事件繁忙就是旅店.....”
我呸!
景施琅却像没瞥见普通径直走着,云淡清风的模样惹着一旁的钟无期心机百转。
“五爷,既然我们已约在奥莱旅店,此时不去更待何时?”她眨眨眼睛,“既然一家之主不在,我们哪有堂而皇之登门入室之礼?”
那男人边幅堂堂,他与景施琅都是俊挺如松的身量,只是比拟较之下,看起来比景施琅稍显宏伟结实一些,大略是因为部下有那百姓堂整日整饬好似武馆普通,可再看眉眼却又比身边那宝蓝色西装的男人减色不止半分,浅眉疏眼,鼻梁纤巧,唇角上扬,玉色肌肤,看上去面善温和,想来是位雅人深致的翩翩公子。
钟无期语结,却还是面不改色心不跳。
再瞧了瞧身边的男人。
想归想,晏九九像是霜打了的茄子,顿时蔫了半截下去,回身迈着小步子往湖心亭快步走去。
“这位应当就是金蜜斯了?”
“咦?”她转头看了眼面色温和的钟无期,又看着一脸发黑的景施琅,全然不知的模样道,“姨母姨父呢?另有娘亲,他们怎的还没有退席?”
钟无期笑容敞亮,眉朗眼舒。
“无期!”
谁知那男人反而不依不饶。
晏九九那里会理他?她只想着如何早早的结束这恼人的饭局,快快回金第宅去。
脚下凹凸不平的天然石板坑坑洼洼,她踉踉跄跄的带着步子几近小跑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