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壮一瞥见娘,刚才在乡槐树村所受的委曲又涌了上来,毕竟还是个小屁孩子,不象小菊,内心早就是一个成shu女人了。壮壮边喊着‘娘!’边朝前追去。
“娘,阿谁叫乡槐树村的人没一个好人,我还没有向他们讨要热水呢,他们就放狗咬我和小舅!那些狗好凶的!”壮壮边掉泪边嘟着嘴说着他的委曲。
在听了壮壮的话后,小菊娘除了吃惊惊骇外,另有些对阿宝一家的迁怒,如果不是要帮阿宝要热水泡糊糊,壮壮和刘柱哪用得着进那么伤害的村庄?还差点回不来了!
平分开了这个乡槐树村,壮壮才又抽抽泣咽的哭了起来,边哭边朝小菊说:“阿姐,没想到那些人那么坏,壮壮还没有问他们要水呢,就放狗出来咬人!并且还那么多狗!我还觉得要见不到阿姐了呢!”
“河南担子?”小菊顿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能够是河南逃荒者的全数家财只要效扁担挑来的一些产业,才被这些人安上这个外号吧!
壮壮一扑进娘的怀里,那眼泪又来了,小菊娘看得又焦心又肉痛,更何况看到壮壮和刘柱身上穿的棉衣都褴褛得不成模样,连棉花都露了出来。要晓得,家里人的衣服固然很旧,但都被她补得整整齐齐,并不烂。如何去了阿谁叫乡槐树村的一趟,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狗是最欺软怕硬的植物,此时因小菊的发威,把围着壮壮和刘柱的土狗击飞了一大半,剩下的那大半,不管仆人如何呼啸漫骂都只肯远远的围着,不肯再上前一步。壮壮这时才‘哇哇’大哭着的朝小菊扑去。
而刘柱因手上没有东西,只能用脚去踢,反而比壮壮亏损。而那些围在土狗核心的村民们却看得兴高彩烈,不时叫着‘加油!’“好样的!”“上前咬死这些河南担子!”......
因为心中恨极,部下哪会包涵?跟着小菊的手掌挥过之处,那些狗随即被击飞。壮壮和刘柱听到小菊的叫声,顿时精力一振,部下打狗的行动也加快。
壮壮人小,对于小菊的话并不能有很深切的了解,但看到小菊那不欢畅的神采,不再多问,只是乖乖的跟着小菊朝前赶路。而刘柱,却在听了那些话后,似有所悟,内心对乡槐树村的村民的痛恨也减少了些。
如果不是这么多狗围着,壮壮和刘柱就不会如此狼狈。此时这两人固然还没有被那些土狗咬到身上的肉,但穿的那身补丁叠补丁的棉袄却已经被狗撕咬得残破不堪。那些围着两人的土狗还在仆人的呼喊声中,不竭的朝土狗圈中的两人扑去。
但壮壮人小,哪考虑得这么多?在内里受了委曲,只想着奉告娘,好求得娘的安抚。更何况在他小小的内心,他竟然连点热水都没有讨要到,还差点被狗给咬到,这个委曲可不小。
“娘,身上好得很!只是衣服都被咬破了!多亏了阿姐,不然明天壮壮和小舅明天可就险了!”小孩子的眼泪来得快,也去得快,获得娘的存眷和安抚的壮壮很快就擦干了眼泪,替小菊表起功来。
壮壮固然内心惊骇得要命,但却忍着没有哭叫,而是紧紧的握动手里的木棍,只要有土狗朝他扑去,他就用手里的棍子毫不客气的狠敲畴昔。
看来在任何年代,人都是会审时度势的,此时乡槐树村的村民哪还敢向前冲啊?再加上用得着吗?也就是死了几条狗罢了,更何况这些狗也是因为其仆人让它们咬人,而被人打死的,真正要提及来,理亏的反而是他们乡槐树村的村民!
这些残暴、兴灾乐祸、叫狗往死里咬人的村民真的是中国土地上的农夫吗?真的是被将来文人怜悯称道的农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