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边笑边躲闪道:“蜜斯,我逗你呢,我如何会不晓得呢。童少爷每天来电话,光这电话就打了十几天,我如何会不晓得呢。”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我几不成闻地说了一句:“如果真到阿谁时候,我或许会……”
我撇撇嘴,表示一旁的翡翠去给我拿水喝。
说罢,也不等她有所反应,率先躺了下去。
这个家伙,老练死了,懒得理他。
翡翠如有所思,看着我低低道:“那您就只能嫁那天那位贺少爷了吗?”
南京的春节除了要在守岁时吃上一碗“福寿汤”外,还要在月朔这天吃“元宝蛋”。我昨晚借口身子没大好没有陪着父亲母亲一起在大厅守岁已是例外,今早的早餐如何也不敢再次缺席。
比及翡翠吹灭烛火放下围帐,又听到我轻声唤道:
姐姐笑看我一眼,承诺道:“好,这就去。”
我笑道:“你的传闻还真多,一来,我和童少爷是青梅竹马没错,但是我们只是肝胆相照的好朋友,好哥们,并没有含混干系。二来,你既传闻了很多事,该是晓得客岁三月三我的拜师宴上贺部长为贺公子当众求娶我之事,固然当时父亲算是委宛回绝了,可明眼人谁还敢娶我呢?何况童家伯父想把病院迁到南京来,交友贺家还来不及,如何会为我获咎贺部长呢?世珂虽是我老友,却也做不了他父亲的主。何况童伯父从小对世珂的事就很擅权。”
我不由瞠目结舌,这家伙从东洋留学返来不但变得奥秘莫测,连倒置吵嘴的才气也见长了很多,学会倒打一耙了。明显是他先恼了我,对我活力,现下反而一大早跑来胡说八道。
正喝着,姐姐笑着将一身栗色格子洋装的世珂领了出去,刚喝出来的甜羹又如许被我呛了出来。
母亲笑着,对姐姐道:“好好,明昭,你亲身给我们的世珂少爷去端元宝蛋和糖水,记得,欢乐团要放两块,少了我们的世珂少爷吃不敷。”
“新年欢愉!”
“阿昭,你看谁来了?”
世珂看我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当下了然道:“伯母,您又给阿昭开‘小灶’啊,您太偏疼了。”
翡翠问道。
每当这个时候,世珂从家里偷跑出来来我们家,总觉得母亲在给我开“小灶”吃好的,母亲这时就会笑吟吟地叮咛厨房给世珂少爷端来早已筹办好的元宝蛋和糖水,内里还放着两个“欢乐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