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特的是,他固然浑身是血,神采惨白,周身高低却没有一个伤口,可每当我不谨慎触碰到他的身材,却总能听到顾少顷闷闷的低吟。
我噔噔噔跑下楼,下过雨的春季夜凉如水,玉轮不知何时又爬了上来,罩着一层昏黄的雾。
我死里逃生,看着顾少顷仓促而来的身影,热泪盈眶。这个拖着一身伤痛的男人又一次在告急关头救下了我!
“罕……罕昭?”吴海朱一脸的不成置信,方才还睡眼惺忪的状况当即复苏,她灵敏地听到电话那端传来我清楚的哭声:“罕昭,生了甚么事?你如何哭了?”
他摇点头,出感喟般的低语:“我们归去罢。”
只见他神情凝重,翻开顾少顷掩着的衣衿看了又看,缓缓从口中挤出四个字:“是赭―红―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