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
陈探长“哎呀”一声,嘴上却只装听不懂:“昨日见你们先生没来得及说上话,还请阿布先生替我向顾先生问候一声。”
“何事?聚众肇事,不法集会,哪一个不敷我们带走问话的。”
“犯人?”阿布反复一遍,假装不懂的模样。“阿布并未带走探长的犯人,只是寻蜜斯回家罢了。”
陈探长听了,笑道:“为南都城的百姓办事是我们警局的任务,陈某得长官嘉奖,定当经心极力为南京的长治久安出一份力。”
我晓得此事已没有转圜的余地,
“胡涂东西,没看我和阿布先生聊得正欢么?”
陈探长的脸在暮色中变得暗淡不明,他仿佛还想说些甚么,却又不再多言,只是用他细细的鹰眼看了看我,这一眼好似意味深长,但细看又无甚特别。
方才虽未看清阿布往那人丁袋里塞了甚么,但细心一想便也明白了七八分。再挣扎不过是徒留时候华侈罢了,他想拿我并不但是本日,不过是又寻得一个借口好冠冕堂皇。
阿布终究在混乱的人群中找到了我们,乍看之下,他额头精密的汗珠跟焦短促地奔驰滚落在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上,那水珠很快浸入石板,藐小的看不清陈迹。
“阿布先生且慢。”陈探长笑着,伸手拦住了我们的来路。“虽说与阿布先生相谈甚欢,可您也不能带走我的犯人啊。”
“我当是谁,本来是顾府的阿布先生。您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