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满腹苦衷,一边惦记取车后的父亲能不能经得起舟车劳累的折磨,一边想起家中卧病的母亲,只悄悄看着窗外的风景不想说话。
“算了,我问这些做甚么呢?如果没有你,我们大抵也不会这么快出城,现在我倒是倒打一耙了。对不住,看着你这么短长,一时不适应,内心俄然惊骇罢了,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谅解我的无礼。”
因我脚伤未愈,姐姐还是让顾少顷与我同坐一车,而她则与父亲跟在我们车子的前面,一行人仓促往南京赶去。
“胡涂东西,顾少爷的车你也敢拦,还不快放行!”
何副官看了,也不勉强:“既然公子爷有急事缠身,标下也不勉强,必然替顾少将问候传到。”说着,向身后的岗哨做了个放行的手势。
我摇点头。
“我在想你到底是一个如何的人?”
顾少顷看着我严厉的模样,笑了笑,并不答话。
岗哨被何副官的态度吓的颤抖起来,只见他双腿一软,当即对身边的顾少顷扣首起来:“小人有眼无珠,有眼无珠,还请公子爷饶命。”
顾少顷笑笑,并不计算,“何副官何必恐吓人,你瞧这位小哥被你逗的。起来吧,我并没有怪你,你也是例行公事罢了。”
顾少顷还是是洋装革履,风采翩翩地照顾我上车后,本身也顺势坐在了我的中间。
“司令来了,少顷本该去拜见的,只是眼下母亲家里出了事,要急着赶回南京去,不然我们也不会急着出城了。前次一别,家父也非常顾虑司令,不知司令此次观察,会不会来南京,届时,少顷与父亲必然前去拜访,眼下的不便之处,还请何副官替鄙人在司令面前多多美言几句。”顾少顷说着,做出一个无可何如的姿势。
我心乱如麻,想着刚才他与何副官的对话,自嘲地笑了。
顾少顷的声音带着微微感喟,“阿昭,我如何会怪你呢,你如许说,还是在怪我之前对你的有所坦白吧……真是个小孩子。倪巡阅使,曾经是父亲北平的同窗,我自小跟着父亲出入他家,也算是倪家半个熟人吧。以是刚才何副官见到我的态度也不敷为奇了。毕竟,父亲现在还做着个教诲部长的职务。”(未完待续。)
“想甚么呢?”顾少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