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拍门声响起，陈探长在屋外道:“打搅了，各位，方才接到报案，有姑苏人式程某，宣称本身在钱老爷遇害当日看到刘老爷拿着匕首从阳澄湖分开，姑苏警方已经通电南京，恐怕，我们得再次将刘老爷带走了，还请你们将门翻开。”
老钟响罢后，外头不远处也响起连缀的爆仗声，贺叔同与我说，贺家本来也筹办了炊火，筹算在半夜12点圣诞到临之际绽放，但是那噼啪噼啪热烈至极的响声，却与我们并不相干。
“二叔，是你，对不对？是你害了祖母，害了三叔，还把他们的死嫁祸给父亲，木伯说得人证就是你吧！你为甚么要如许做？他是你大哥啊，你如何忍心！”
是他开得枪吗？但是他手里并没有手枪之类的东西。
二叔扫视了世人一眼，像是鼓足勇气般，对着我们干笑了起来，“大哥，即便是你害了母亲与三弟，眼下屋里就我们几人，你还怕大师会说出去不成？你问问孩子们，他们谁会去说呢？”他说罢，意味深长地看向我和木伯，眼底有深海玄冰般的寒光。
听到他叫我，我快速走到木伯身前，跪了下来，“木伯……”
屋子里其别人都面面相觑，唯独二叔的面孔中有一丝了然的、埋没的笑意。
顾少顷和贺叔同一左一右，趁机将父亲母亲送到拐角处，与木伯重新号召起来。因为父亲与二叔的对话，木伯还沉浸在他的思路中一时没法转还，门外的陈探长见屋内的人久久没有做出回应，动员部下撞开了书房的大门。
父亲端坐在轮椅上，腿上搭着厚厚的毡毯，出事以后，他极畏冷，本来行动如风的双腿一夕之间成了废料，他缩在那小小一方空间里，神采板滞而生硬，随即，又殷殷地笑了起来。
他说的很明白，前提是顾少顷能抓到狙杀木伯的枪手。他们说话的间隙，差人已将木伯的尸身抬了出去，因事情产生在洋人的教堂，巡捕房的人不得已，又趁便当起了洁净工，将地上沾满鲜血的地毯卷起，换上了另一块。
“好了，贺少，我的人将这件事情措置了洁净，接下来，我们要说说刘老爷的事了，您看？”
我在木伯手里挣扎着，想要摆脱束缚冲到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