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哨儿摇点头:“行军打战哪能有个拄着拐掍的团副,你放心带着弟兄们上疆场打鬼子去吧。参谋部已承诺我的要求,运了很多兵器到青龙山,我出院后将任命我为三峡游击军司令,就在三峡一带堆积人马打游击,以保障三峡这条黄金水道的安然。”
“哦,本来是如许!”方云奇恍然大悟。
戴笠看着方云奇,神采有些忧愁:“校长让你持续当团长,但实际上是师长,为的是掩人耳目。校长是最善于利用这类政治手腕的,但这类障眼法是瞒不过那些政客官僚的,那些所谓的民国政要、军界耆老,一眼就会看破这件事的本色。除开他们,恐怕就是校长的嫡派黄埔出身的那帮人,也会嫉恨于你。‘皎皎者易污,桡桡者易折’,你可得服膺这句话。越是遭受恩宠,越是位高权重,你便越要待人接物谦恭有礼,慎重老成,万不成张扬乃至放肆。不然,何时遭人谗言,何时被射暗箭都不晓得,便极有能够堕入万劫不复之地。这就是宦海保存之道!你懂吗?”
戴笠对方云奇说了很多为官之道,方云奇越听越不耐烦,只是不敢表示出来,假做聆听样,但心也越来越凉,垂垂对爹口中说的所谓宦海非常仇恨起来。
方云奇道:“恭喜孙将军荣升少将!”
柳哨儿笑了,松开手,又看了看方云奇的脸,对赵珍怡道:“妹子,你动手也太重了点吧,他的脸成那样,可如何见人啦。”
方云奇心下存疑,却四周密查不到动静,只得一筹莫展往回走,心中想到:哨儿这是不肯再见我了!
“这你就有所不知,薜岳原名薜仰岳,乃是取义军法民族豪杰岳飞之意,厥后他以为只是敬崇岳飞尚未足以称其情意,乃去掉‘仰’字,单名岳,直以岳飞自况。此人以作战果断勇敢著称,在北伐时就任第一军第一师师长,打起战来生龙活虎,常以少胜多,是以同业多称其为‘老虎仔’或直云‘薜老虎’!”孙立人脸上暴露对薜岳的惺惺相惜之情。方云奇不由在心中对薜岳佩服有加。
此人恰是孙立人,因在淞沪会战中表示凸起,被晋升为陆军少将。
方云奇道:“哨儿,川江抗日前锋团保住了,还是跟我回前锋团吧。”
方云奇一惊:“孙团长!”
方云奇道:“不瞒孙将军,委员长对川江抗日前锋团在淞沪会战中的表示非常对劲,对前锋团支出的极大捐躯亦非常痛心,已决定重修该团,仍由小弟任团长,编在薜岳将军帐下,筹办插手武汉保卫战。”
方云奇晓得柳哨儿话中的别人是指谁,此时亦不便明说,只得几次点头。
两个女人叽叽喳喳,方云奇不知在说甚么,站在那边进退两难,一时大窘。
方云奇与赵珍怡一向在病院陪着柳哨儿,到很晚才回到家中。
饮过几巡,孙立人豪气陡生,一扫刚才的阴霾之气,对方云奇道:“即将展开的武汉保卫战将由蒋委员长亲身构造批示,沿长江南北分为两路雄师,别离由李宗仁和陈诚批示,估计投入兵力将达到百万以上。重兵堆积,与倭寇沿江展开计谋决斗,这是多么派头,又是多么壮观啊!不管胜负成败如何,这场会战终将会是载入史册、彪炳千秋的一次大战役。做为一名甲士,能参与此中,青史留名,是多么令人镇静之事。”
方云奇脸红了,从速扶哨儿到病床坐下。
赵珍怡道:“姐姐,我——”
柳哨儿又叫方云奇到跟前,一下扯住他耳朵,一用力,方云奇立马痛得呲牙裂嘴。柳哨儿咬牙切齿道:“丑八怪,你记取,这一辈子只能对珍怡妹子一小我好,再敢心中想着别人,我可不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