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罢早餐,二人走出院来,吓了一跳,只见内里黑压压跪了一片人。向俊华跪在人群前面,双手过甚举着状纸。
方云奇听毕笑道:“中统军统都来了,看来大戏要收场了,既然是大戏,那我们就干脆放开了唱,将这小小的栾江城唱得天下皆知。”
向俊华谢过,请方云奇和穆青云厅堂用茶。世人退去,只要会中职位高的三位老者跟进院来。
方云奇冲向俊华拱手道:“多谢向垂熟行下包涵啊,要不昨日兄弟就被冲下绝壁了。”
向俊华等在院外站着,见到方、穆二人,便迎了过来。方云奇指着四周道:“此处阵势险要,易守难攻,向老迈可真会选处所啊。”
又过了三日,这天凌晨,山口巡哨再次上山急报,差人和军队已开端向山沟打击。
向俊华道:“方大人所言在理,但事情产生后,百姓当局派兵进剿,在进剿中杀了几个会中兄弟,也算是为监工偿了命了。可官府连累甚广,又抓捕了我会中兄弟数十人,关在县府狱中,既不审也不放,却为的是欺骗财帛。”
方云奇笑而不答,起家向院外走去。穆青云跟了出来。
方云奇顺着向俊华所指一看,就全明白了。只见那所谓二坎地点的山岳顶部,野生凿出了一个大水池,平时贮水以待,如有外来者私行突入,无需派人扼守二坎,只需命人将水池泄门翻开,庞大的水流便会将入侵者纷繁冲下峭壁,可谓一池水胜十万兵啊。
向俊华看着方云奇,方云奇笑了笑:“既如此,你们就做好应对筹办吧,过两天我自有事理。”
穆青云道:“实在我在这里住得比县府舒畅多了,向老迈既有此意,何不早说,要不哪用你如此大费周章,我早就本身上山来了。”
方云奇笑道:“不消严峻,非论他来多少人,我们只需一人便可退兵。”说罢叫过穆青云,命其前去传令退兵。
提起冉会长,方云奇也不堪唏嘘:“我也没推测他们动手这么快!”
穆青云道:“我是否连夜下山,去跟汪世豪碰一下头,趁便刺探一下又有甚么新动静。”
向俊华引着方云奇跟穆青云观光总坛,所到之处无不阵势险要,风景绚丽,二人不由啧啧称奇。
穆青云道:“你们有证据吗?”
方云奇对向俊华道:“现距一月之期另有几天,我们就先住在八面山上。当初我分开栾江时,曾让冉会长四周放风,但现在这件事只要你们群英会来做了。你可派人进城四周传告,就说钦差大人定在六月初十坐堂问案,有冤者到时可到县府门前申告。与此同时,要会众刺探城中动静,不管甚么事,都可详细来报。”
拜见完总坛,回到院中,向俊华再排筵席,大师畅怀痛饮,甚是相得。
方云奇从速命穆青云接过向俊华手中状纸,又亲手将他扶起来,道:“状纸我接了,定然秉公判理。只不过现已是民国了,告状不消下跪,你让弟兄们散了,我们回屋好好听一听你的冤情如何?”
向俊华闻言一愣,叹道:“方大人公然明察秋毫。我本来是想将恶监工抓起来,逼工程处退还兄弟们被扣人为,抚恤死难弟兄,不料人流荡漾,群情澎湃,不受节制,故成此局。”
穆青云领命下山,不到晚餐时节便返回,神情愤激而无法,向方云奇陈述对方态度霸道,说不见钦差本人,毫不撤兵。
向俊华喜道:“这个请方大人放心,只要一声令下,我群英会数百弟兄,包管一夜之间将此动静传遍全部川东南,并且栾江城就是哪天死了一只蚂蚁,我也会给你报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