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云旗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家里也没有甚么事情可管的，夫人固然纳福就是了。”
何云旗笑道：“她倒是机警，既然如此，你将我新作的点心给她送一盘，全当是我的谢礼了。”
等来宾都走了，蔡夫人却端坐着不走。
陶氏人逢丧事精力爽，走起路来都带着风，红光满面地跟捡了银子一样。到了宴会那一天，何云旗找了个借口躲了出去。固然同意陶氏办宴会，但并不表示她会插手。
陶氏嗯了一声，让小丫环将人送了出去。
书墨也是生了一肚子气：“夫人这是做甚么，这些都是何家的银子啊，让下人们贪了对她有甚么好处！”
蔡夫人憋了一肚子的气上门了，若不是为了丈夫，她才不会上门呢。
想通了此枢纽，陶氏对上京这件事也没有开初那么热中了。
书墨笑道：“小鱼她晓得大蜜斯你要打赏她，她早就跟我说了，这是她分内的事情，不敢再收大蜜斯的赏。”
何云旗并不在乎：“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
听到身边的太太们正会商何家的大蜜斯，她眸子子转了一转，计上心来。
何云旗也不想过分拂她的面子也就同意了，让账上的人随她支取银子。
小鱼笑嘻嘻地说：“夫人说的是，是奴婢见地短浅了。我还传闻她们都说官话呢，夫人又不会说官话，跟那些夫人们坐在一起，您听不懂官话，她们听不懂杭州话，岂不是难堪？夫人如果留在杭州，那也是杭州城了的头一份，谁还不恭维着夫人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