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七抛弃手枪,举起双手说:“我是冯庸冯司令的侍卫,明天闲逛的时候碰到刺杀事件,凶手就是这个被我打晕的人。”
街上的行人听到枪声,就像是一群无头苍蝇般胡乱逃窜。几个车夫连他们的黄包车都不管了,连滚带爬逃进街边店铺,抱着脑袋朝内里盗偷窥视。
这就是民国的军阀,骑在百姓头上作威作福,视国人道命若草芥,却对洋人畏之如虎。
侯七也停下,猫抓耗子般戏耍道:“老子追的就是你!”
侯七另有闲心把扔来的手枪接住,他几个健步冲上,飞起一脚蹬在马六后腰。马六踉跄着扑倒在地,摔了个狗吃屎,把下巴都磕破了。
马六额头上被砸出两个大青包,哭丧道:“哪个冯司令啊?”
杜笑山去租界做甚么?
“甚么!”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几个车夫刹时就从店里冲出来,抢先恐后地说:“坐我的车!我跑得快。”
褚府。
“杜老爷?”侯七笑问。
……
“杀人啦!”
“达令,达令!你没事吧?”洋婆子惶恐失措地问道。
……
副官低声说:“二爷,跟周赫煊同业的另有个洋人,阿谁洋人也中枪了。并且,阿谁洋人是租界的名医,连英国总领事都找他看病。”
侯七笑道:“老子黑龙江‘三山好’,做的是无本买卖。”
“饶你妈拉个巴子,”侯七抓着马六的头发提起来,抡起手枪就朝他头上砸了几下,“你他妈周先生都敢杀,有没有把冯司令放在眼里?”
杜府。
马六高呼:“我不能说,杜老爷是我的拯救仇人!”
杜笑山不成置信地看着亲信,语气颤抖道:“如何会伤到洋人?马六误我啊!”
雅各布・海曼捂着本身大腿,鲜血汩汩的从弹孔溢出,他神采惨白道:“快送我去病院输血,我仿佛被击中大动脉了!”
杜笑山面色狰狞道:“必定是他,褚玉凤这损种信不过我,本身也派了枪手去刺杀。”
杜笑山混迹江湖多年,卸磨杀驴的事情见得太多,当即说道:“拿衣服和假发来,我要乔装去租界,这里已经不平安了。”
幸亏会赠病院离案发地点较近,非常钟不到伤者已经被推动手术室。
侯七踩着马六的脑袋,敏捷地拆枪组枪,调侃道:“不错啊,使的还是花口撸子。这玩意儿但是奇怪货,老子都没用过几次。”
孙永振语气衰弱道:“别摇,痛。”
孙永浩闻言当即喊道:“车夫都过来,送到病院100大洋!送到病院就100大洋!”
英租界的印度兵士和华人巡捕也敏捷赶来,他们看到伤者有英国人,顿时显得慌乱非常。军警自发在前面开道,巡捕则护在四周,务必庇护好英国大人安然救治。
再想开枪时,枪弹已经打完。马六把空枪朝侯七砸去,然后回身持续逃窜。
“也是个操蛋货!”侯七哭笑不得,挥起拳头把马六打晕,然后跟拖死狗一样拖走。
“只不过甚么?把话说完,别跟个娘儿们似的。”褚玉凤不耐烦道。
“兄弟哪……哪条道上的?别……开打趣。”马六套近乎说。
“哈哈哈哈,”褚玉凤对劲大笑,“他奶奶个熊,让俺等了好久。把人打死没有?”
终究,马六跑不动了,喘着气转头问:“呼,呼,兄……兄弟,你追……追我做甚么?”
跑着跑着,马六俄然听到身后传来短促的脚步声。他转头一看,倒是个高大结实的男人追来,心虚之下,马六使出吃奶的力量猖獗加快。
“不是你,也是你的朋友!”侯七说,“老诚恳实把幕后凶手供出来,有了真凶,你才气变成从犯,说不定还能保住一条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