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百航吓了一跳,内心噗通噗通乱跳,这是甚么戏码,本身如何就成了特工了,回过神来,他不敢妄动,苦笑道:“团长,冤枉,我只是多看过几本军事册本罢了,千万不会是特工。”
周栋良微微颌首,俄然笑容变得非常温暖的对韩百航说:“刚才委曲你了,不会怪我吧。”
“慢着!”
“识得,家中还算殷实,在村里念过私塾。”韩百航答道。
就在出门的一刹时,周栋良皱着眉头叫住兵士,站起家子惊奇的看了韩百航一眼,厉声道:“你笑甚么?”
说完,韩百航不消兵士拉扯,昂然向外走去,大有风萧萧的慨然赴死之感。
韩百航蓦地抬头笑了起来,笑声畅快淋漓,任由兵士将他押起来倒拖下去。
周栋良眼睛一亮,军队内里大老粗多,像韩百航一样会说话的人未几,他故意考校韩百航的本领,便一转话题,提及了军事上的事情,他是保定生,多年军伍生涯见多识广,所问的题目也都是行军兵戈中会碰到的环境,韩百航肚子里究竟有没有货,一问一答便晓得了。
想不到这个周黑子蛮有情面味的,韩百航忙投去感激的目光。
周栋良唔了一声,问道:“你是山西人,为甚么跑到河南来从戎?”
韩百韩头也不回,惨笑一声:“我笑我看走了眼,本觉得在第三师能够报效为国,发挥一腔抱负,谁知落个本日了局,早知现在,当初我就去投皖军,也不必被你们诽谤特工,哈哈,来吧,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周黑子连喏喏称是。
韩百航不假思考道:“长官叫干啥就干啥!”
周栋良耐人寻味的笑道:“该你唱白脸了。”
他这一走,倒把营部里的周栋良和周黑子两人看呆了,眼瞅着韩百航走出营部,周栋良的目光闪动不定,周黑子呆若木鸡。
韩百航答道:“我祖上本来在口外,宣统五年迁到灵丘县驼水村,家里就我独子,前年父亲病故,我便外出闯荡,本年本筹算在河南拜名师学武,不想年景不好遭了灾,路上川资也用光,四天没有用饭,饿晕在棚窝,最后被恶狗咬醒,以后听到第三师招兵有兵粮吃,就参了军……”
关于本身的出身来源,韩百航早就编了一套经得起考虑的出身。
韩百航明白,周栋良是在考校他的本领,便用心答复,力图获得周栋良的赏识。所幸他是资深军事发热友,对民国军事再体味不过了,又有超前九十多年的见地,当下也不心虚,侃侃而谈。碰到周栋良假定的敌情,他敏捷做出非常周到的应对战略,两人一问一答,极其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