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两人歇着气,老山民点起了烟锅,吧嗒吧嗒的抽着烟,韩百航则假装不经意的察看着四下颠末的皖军兵士,特别重视他们领章上的军队番号,发明这里的军队非常混乱,各个师的人都有,这让他不由如有所思起来。
被称作张兄的人自嘲道:“我哪有这分量,一个月的饷银还不敷人家给老妈子的赏钱,我啊,也就出入中处所,几个月去一趟都觉肉疼。”
“哈哈。”世人一阵轰笑。
一起往南走,回到军队地点的山沟,他却鲜明发明军队不见了踪迹,本来驻扎的处所只遗留下混乱的脚步,他不由内心一沉,有了不详的预感。现在他安身立命的本钱就是五排二十几人的军队,现在军队不见了,真有万念俱灰之感。幸亏他的意志还算果断,敏捷沉着下来,细心察看四周的蛛丝马迹,发明足迹仿佛朝着东方而去了,他稍抖擞起精力,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设法,拉着骡子持续往东走,这一走足走了四五个小时,直到日色渐昏,仍未找到军队的踪迹,他不由悲观沮丧的停下脚步,身心俱疲的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感喟本身时运不济。
韩百航特地留意倡寮,公然发明收支的皖军很多,此中不乏连排级的军官,贰心中一动,便紧跟着几个皖军军官进了倡寮里。到了内里,皖军军官吆五喝六的,搂着妖艳的妓女上了楼,他不动声色的顺手点了一个妓女,也跟着上了楼,特地选在了隔壁。
等老山民抽完两枪烟,韩百航摸出几个铜元付了账,又从口袋里摸出了十块大洋交给老山民,说道:“老伯,这一起上辛苦你了,这是我的一点情意,不算多,还请你收下。”
心乱如麻的想了一通今后的筹算,倒是毫无眉目,此时肚子也咕咕叫了起来,他从骡子背上取下粮食,捡来干柴生了火,筹算今晚就在这过夜。
韩百航目送老山民远去,内心有些游移,他实在没法做到杀伐判定,或许应当在路上痛下杀手,不晓得现在放走老山民究竟是对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