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百航心中狂喜,啪的打了个立正道:“是,谢大帅恩情,卑职感激不尽。”
松林店打倒了第一师,皖军的中路大开,直军齐发一师二旅建议全面反攻,皖军刘询第十五师赶来策应,也被第三师打了个落花流水,这两个师是西路军的主力,主力溃败,两翼固安、涿州的皖军大受震惊,在直军的凶悍守势下,皖军不战而溃,抢先恐后的向琉璃店撤来。
段芝贵听了便笑了:“说你小子心眼贼多,本来打老子的主张,好,老子就承诺你,不管胜负,你这个排都不消回第十五师了,给老子当卫队吧。”
段芝贵侧耳一听,怒斥道:“胡说八道,现在内里枪声还是狠恶,明显还在苦战中。”
再次回到段芝贵身边,瞧着段芝贵愁眉苦脸的模样,韩百航笑道:“大帅不必担忧,琉璃店车站地形易守难攻,兵力足备,敌军不过是小股军队,用不了多久就会安定的。”
段芝贵挑眉道:“本帅毫不会输。”
参谋军官忙去传令,一会副官把衣服鞋子送到,段芝贵穿戴划一了,又规复了大帅的风采,摆了摆手道:“回列车议事吧。”
陈勋就是陪着他的副官,闻言点头道:“是。”
韩百航道:“大帅莫急,卑职再派人去探。”
一众将官簇拥着他往外走,走了几步他俄然停了下来,扒开世人看向韩百航,笑道:“看来这个赌是你赢了,一会去卫队报到吧,陈勋,你来亲身安排一下。”
东路这一败,西路更是雪上加霜,段芝贵也晓得西路事关皖军的存亡存亡,可贵抖擞了老北洋的悍勇,对劝他后退的人破口痛骂道:“只要断头的将军,没有逃窜的将军,谁再敢言撤退二字,定杀不赦。”
段芝贵哼了声:“你说说看。”
简朴清算了一下,韩百航领着军队上卫队报导,卫队就在专列后半截,到了卫队后陈勋已经在那边等着,安排着给五排换好了新戎服和兵器设备,焕然一新后,将五排安排到了军列最后一节车厢上。
韩百航发觉到段芝贵的副官警悟的看过来,他低声道:“没时候和你解释,总之看我的眼色行事。”
韩百航还礼道:“是!”
他点了何力的名,让他带人去密查战况,何力领着人吃紧的跑了出去,这时的枪声垂垂减弱,杀喊声已经微不成闻了,十几分钟后与周青一道返来了,他们身后跟着十几个将校和多量皖军,急冲冲的进了车库,瞅着了段芝贵安然无恙便长长出了口气:“谢天谢地,大帅您没事就好,您吃惊了。”
祸不但行,西路皖军败得一塌胡涂时,在东路刚获得了大胜的徐树铮仓促将批示权交给部属,欲赶回西路挽救战局,可车行半路上,东路皖军正在对天津的直军建议打击时,奉军撕破中立宣言,悍然参战,以两师兵力向皖军侧背建议猛攻,皖军触不及防,受表里夹攻大败,接连丧失掉杨村、退向京畿四周的廊坊。
段芝贵笑了笑,面色又沉下来:“如何还没有把环境搞清楚。”
韩百航耸了耸肩膀,内心对段芝贵的话嗤之以鼻,他身为主帅却跑到这个偏僻车库里躲藏,也配说鏖战疆场,的确笑掉大牙了。
“大帅若不信,我们能够打一个赌!”韩百航眼睛转动了一下,心生一计。
段芝贵顿了顿,眼睛扫了韩百航一下,俄然有了主张,道:“你若输了就免除少尉军衔,去做一个马夫吧。”
韩百航一通调兵遣将,实际上五排就这二十几号人,把车库大门一守就得了,他却慎重其事的,前后摆布都摆设了兵力,以安段芝贵的心。走的远了些,何力靠近急声道:“排长,咱都抓到段芝贵了,干吗在这装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