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晓得我们的秘闻了!”周青憋红着脸,手中的枪口仍对准侯召的脑袋,向韩百航认错道:“排长,我刚才不谨慎说漏了嘴。”
中年人嘿嘿干笑了两声,道:“承蒙老总瞧得起我,只是我野惯了,受不了从戎的束缚,老总您不会强拉壮丁吧?”
抽了个空,周青找到韩百航,神采凝重道:“排长,这个侯召的工夫在我之上,他如果趁机发难,怕是制不住他,不如早早处理掉他。”
周青怔了一下,理直气壮道:“我是官军,你是盗匪,这算不算来由。”
待马队远走了,韩百航松了口气,眼中闪动着精光,到了车站,就能快速找到段芝贵的批示车位置了。
侯召忙收了笑,埋头走了一段路,语出惊人的说道:“我早看出你们不是皖军,是吴佩孚的直军吧。”
韩百航不卑不亢道:“长官您若不信,就上前面车站问问,是不是运的都是一师、二师的兵,我如有一点谎话,任凭长官措置。”
中年人神采一变,他算是领教了韩百航的无耻了,这底子就只要一个挑选,只得苦着一张脸道:“别啊,老总,我情愿从戎还不成嘛。”
兵士们放下枪,侯召悄悄松了口气,不满的说道:“排长,对本身人开枪,可不是功德情。”
“你还算不上本身人。”韩百航皱眉道。
这一俄然变动引得军队的连锁反应,兵士们紧跟着周青的行动,呼啦的全都举枪对准侯召,手指扣到了扳机上。
兵士们按他的话去做,韩百航本想用眼神威慑一下侯召,却不料他听话的走在军队里,看上去并不会耍甚么幺蛾子。
路上,周青问清了中年人姓名来源,中年人名叫侯召,湖南衡阳人,是世代家传的土夫子,一手盗墓的本领在湖南很驰名誉,可在周青看来,他的工夫才是深不成测,只见他走路时一跳一蹭,行动非常丢脸,如果在浅显练家子看来,这类人下盘不稳,工夫好不到那里去,可周青是少林出身见多识广,识出这是一种极其高深的法度,两人比赛似的赶了五里路,侯召脸不红心不跳,而周青却微微喘起了气,高低立判。
周青神采一变,他猛地想起刚才偶然泄漏了军队番号,缓慢拔脱手枪指着侯召的脑袋,厉声道:“你他娘的到底是谁!”
韩百航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低声道:“我若不逼他,他早就没命了。”
在北洋从戎,各路督军大帅的名头并不难晓得,早前能敢称是某帅的人,起码得是一省督军,再不济也得是师长或是混成旅长,韩百航晓得午帅指的是第三师的老仇家,湘军第一师师长赵恒惕,遐想到侯召是湖南人,曾在湘军当过兵也说得畴昔,只是这未免也太巧了些,他不由再三游移起来,到底要不要判定的措置了侯召。
侯召难堪的笑了两声,道:“放心,我不会把你们是直军的动静泄漏出去的。”
韩百航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对周青叮咛道:“和尚,今后他就是你的兵了。”
侯召俄然哈哈笑了起来,引来四周兵士的侧目,几个棚长用眼睛瞪了他一眼,呵叱道:“行军途中,严禁鼓噪不晓得嘛!”
周青又走回行列,与侯召并排走着,俄然道:“你如何不跑,以你的工夫,没有人能拦得住你。”
韩百航眼中闪过一道杀机,淡淡道:“你在玩火。”
“干甚么!”
说罢,他便挥了挥手,欲要率马队持续赶路。
这边事了,韩百航率队返回村庄里,留守的徐彭祖与几个兵忙迎出来,问道:“排长,产生了甚么事了,那么大一声响。”
周青迷惑道:“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