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心机周到,固然承诺放掉薛林,可也打了个防备针,薛林在民团留有很多亲信,让他回到民团就坏了。
既定下开释薛林,韩百航派去兵士去牢里提薛林,不一阵就有兵士把浑身血污的薛林带了过来,明显在牢里没少受科罚,人已经颓废的不得了,低垂着头像条死狗。
梅昌元见两人又要辩论起来,忙道:“两位说的都有事理,既然争辩不下谁来批示,不如听我一法!”
韩百航也不愤怒,点头道:“这话说的没错,不过徐老爷可听过日新月异这个词,你纵横疆场的时候还是大刀长矛,火枪大炮多么掉队,现在呢,天上有飞机,地上有坦克,战法已然分歧,要用老旧战术守城,我等还是别做挣扎,干脆束手投降匪贼算了,说不定能保一条小命!”
徐望堂嗤之以鼻道:“韩连长太危言耸听了,城里官兵、商团、民团和各家护院仆人,加起来有三千人,如何守不住城,笑话!”
徐望堂深深地望了韩百航一眼,倒也干脆道:“行,就看在我亲家的面子上,饶薛林一命,不过极刑可免,活罪难逃,他毫不成以再回民团了。”
韩百航调侃一笑,用指枢纽用力的敲击着桌面,不耐烦道:“人我是保定了,徐老爷如果看的起我韩百航,卖我一个面子,就把人放出来。如果不给我这个面子,我瞧着你来时带了很多人马,我们就在县衙内里真刀真枪的干一仗,如何?”
听得徐望堂承诺,梅昌元最早松了口气,他恐怕两人一时意气谈不动大动兵戈,现在好了,处理了一桩苦衷,能够共同对敌了,忙道:“徐老爷高义,丁会长泉下有知,必然会欣喜的。”
“韩连长,你真是煞费苦心啊!”
“丁会长骸骨未寒,徐老爷就要杀痛杀他的义子,就不怕丁老爷早晨找你这个亲家公算账?”
他用心表示出一副莽撞武夫的模样,因为他深知徐望堂人老成精,谈是谈不拢的,只要以进为退,激将他一把,徐望堂决然不敢和官兵动武,他十有八九会让步。
韩百航听了哈哈一笑道:“徐老爷,廉颇老矣,你本身逞强不要紧,别害了满城百姓,说句不敬的话,就是我军中一个班长,想出的守城战术也要赛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