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韩百航一甩头。
梅昌元皱眉道:“此话怎讲?”
“县长,我返来了。”一个夹着公文包的中年人气喘吁吁的走出去。
……
梅昌元大怒:“岂有此理,本县长收税就是法律,谁敢不认捐,就抓起来以通匪罪论处。”
梅昌元精力一振,急声问道。
“服从!”何瑞良打了个揖,快步分开。
城头上垛口前面畏缩的探出了几小我头,竟然喊道:“你说你们是驻军官兵,有何凭据。”
匪贼要一万大洋的赎金,他掏尽腰包也只凑了不到五百块大洋,县衙账目上更是一穷二白,无计可施的环境下只能另立税名,向全城征税,卖力征税的是他的远房表弟,也是他的幕僚,名叫何瑞良,曾在省当局做过几个月的科员。
韩百航猛地挺直身子喊道。
梅昌元接过调令一看,便晓得调令是真的,忙道:“是驻军到了,快请进城来。”
“喂,城上的人快开门,韩连长带兵驻军永城来了!”早有兵士走上前敞开嗓子向城头喊话。
“我要拿朱春子祭旗!”
韩百航顿时被气笑了,未等他发话,喊话的兵士已经痛骂了:“瞎了你的狗眼了,看看老子的这身打扮。”
……
有道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匪贼的环境他在解缆前与商丘驻军的徐连长探听过,绑走县长姨太太的这股匪贼出没于芒砀山,匪首名叫朱春子,又叫朱六指,手底下五六百号匪贼,有两百多条枪,算是永城诸多匪贼中气力居中的一股,常日里纵横于河南永城县、江苏砀山县和萧山县,恶名远扬。
周青攀上车辕,稍一用力就跃上了马车,问道:“连长,您有甚么叮咛?”
“在。”
韩百航在周青耳畔低语了一句,周青用力点头,翻身跳上马车站稳,一挥盒子炮大声喊道:“一排、窥伺班、间谍班跟我走。”
何瑞良笑道:“空口白牙天然不能,但您现在但是要收税,能够以利诱之,事成以后能够分出一部分的钱给官兵,一则邀买民气,二则重赏之下才有勇夫嘛。”
梅昌元一听很有事理,便踌躇道:“那依你的主张是?”
周青飞奔而来,与马车并驾齐驱的跑着。
“报,城外来了一支人马,称是永城驻军,有调令为证,请县长大人过目。”一个差人飞奔而来,双手呈上了调令。
县衙里,梅昌元靠在太师椅上,神情疲惫,不住的唉声感喟,内心直悔怨来永城这个是非之地做县长,屁股还没坐稳呢,最宠嬖的姨太太竟然被匪贼掳走了,标致女人落在匪贼手里哪另有个好了,直悔的他捶胸顿足,连续三顿饭都没胃口吃。
军队急行军在路上,韩百航因伤势未愈不能骑马,就仰靠在一辆马车上,忍耐着颠簸的同时,内心快速的思考着剿匪良策,这毕竟是他驻军永城后的第一次表态,只许胜利不准失利。
何瑞良苦笑道:“县长,县里的差人局和民团都是各家大户的人,就算您要我去抓人,我也调不动啊。”
差人跑出门外,梅昌元从太师椅上站起来,镇静道:“太好了,官兵到了,剿匪的事情就有体例了。”
梅昌元虽有些不舍,但还是承诺道:“好,就按你说的办,你去替我迎一下韩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