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斯,只喝粥是不是太少了些。”对于庄叔颐的胃袋能容多少食品这件事,作为大丫环的月桂可比她本人清楚多了。“蜜斯,你是不是昨早晨又偷吃了夜宵?”
庄叔颐想了想,说。“恩,不消了,我昨早晨……要一个吧。看看李婶煮白粥了没有,我记得前些日子有送来高邮的咸鸭蛋,我要吃阿谁。”
庄叔颐夷易近人,向来不苛责房里的丫环们,也就养出了一群叽叽喳喳的小麻雀,大着胆量甚么话也敢在她面前说。
正在她想如何转移话题的时候,门被敲响了。“表妹,你起来了没有啊?”
真是三句便透露了赋性。
“现在真是不比畴前了,甚么东西都贵得要命。一件衣服没有三四块银元是下不来的,但如果做得太便宜,又拿不脱手。”絮干脆叨先迈出去的妇人面庞有些蕉萃,眼角和眉宇之间尽是皱纹。
“阿娘,来看榴榴,你说这些做甚么啊。”背面出去的女孩非常难堪地扯了扯她的袖子,禁止道。
缩回被窝里,睡到日上三竿,庄叔颐才起来,问的第一件事还是。“阿年来了没?”
庄嘉兰羞红了一张脸,冒死地想禁止母亲说这些丢人的话语,但是半点感化也没有起。她恼得别开脸,连看也不敢看堂妹的眼睛。
庄叔颐难堪地移开了目光。月桂的感受越来越活络了。但是如果被她们晓得了,必然会找阿娘告状,还要被唠叨半天。庄叔颐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