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只睡了一下下,车身的一阵轻晃又把我给晃醒了。瞥见车还在安稳地持续向前开,我便调剂了一下坐姿,把头歪向另一边,持续尝试着睡觉。
我在前面全程看着,本来是不筹算管闲事的,但也实在为这俩男的捏把汗,这么大的人,连这类套路都看不出来吗?
“谁嫌贵啊?你把电话给他,我跟他说。”电话里的男人吼道。
拼车的两个男的身材全都抖了一下。
说完,他扫码付了那500块,开门就要下车。
黄毛把二维码牌子扔过来,扬了扬下巴提示说:“扫5500!”
车开得还算安稳,出了郊区,过免费站,上高速,一起都很顺畅。
黄毛小子在内里又磨叽了一会,便和一个满脸月球坑的矮瘦子一起上了车。
这类机制的企图应当是制止保密局成员滥用权柄,可一旦被“仇敌”渗入进内部了,这类机制反而成了累坠。
矮瘦子嘴巴一撇,把手机递给了西裤男。
简朴算一下,跑两天的车,四个搭客支出两万四,一个月哪怕只跑10趟也有24万,几小我一分,支出也不算少,没准哪天碰到个冤大头,赚更多呢。
黄毛仓猝打圆场道:“哥,他们没说不给钱,就是感觉有点贵,想问问能不能便宜一点。”
成果那胖男已经服软了,点头说:“还是付了吧,就5000,也不算太多,就当是买了黄牛高铁票吧。”
“1000是盘费,别的的5000是留宿和餐饮,这一起你们用饭住店花过钱吗?都是我们给垫付的,现在得给补上。”黄毛说得理直气壮。
不过我也没甚么好顾虑的,钱,转头找老马报销就行了,安然的题目更不消怕,颠末端这两年的熬炼,地痞地痞这类的底子不在话下,我现在都有信心在擂台上打败推土机。反而是那些看不见的“仇敌”,才是现在最让我感到不安的。
矮瘦子就嘲笑一声,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你俩别扫了,他们都是骗子,有本领就让他们把人喊过来,看看能喊来几个,咱三个男的还打不过他们吗?另有,你刚才不是说要报警吗,现在就打,有费事找差人。”我在后排座大声说道。
黄毛这一劝,车里那两个女搭客也跟着劝道:“你就付了吧,就5000。”
就像现在,为了制止我们的行动被人追踪到,我们只能和统统当代技术切割,做回一个“原始人”——固然并不清楚郑辰光的手是不是真的伸出这么远了,但谦儿感觉有需求,那我尽管共同就是,毕竟比起动脑筋,我仿佛更善于行动。
但那两个男的态度很果断,西裤男更是大声嚷嚷道:“我是不成能给你们那5000的,就只能付500!”
不过那两个女的明显不想惹费事,老诚恳实扫了二维码,把5500都付了。
西裤男有些纠结,看了看他的“火伴”胖男。
西裤男刹时怕了,本来已经拿到一半的手机,又冷静放了归去。
坐黑车出远门,这还真是人生头一回。
就如许睡睡醒醒,醒醒睡睡,半途还在一家不登记证件的黑旅店歇了歇脚,最后总算顺利地进了Y省。
这两个男的看模样是筹算抱团取暖,跟黑车团伙硬刚了。
但是坐在副驾驶阿谁月球坑矮瘦子却俄然回过身,探胳膊把车门给拉上了,按下了车门锁。
熬到了免费站,“Y市欢迎您”的大牌子让我冲动得想要喝彩,长这么大真的头一次感遭到出远门竟然这么累。
手机开了免提,内里很快传出个五大三粗的声音:“如何了?”
矮瘦子接过手机说了声“晓得了”,然后就瞪着西裤男。
不过,碰到我,就算你们不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