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身子一僵,景翊又变本加厉地翻了半个身,把一张脸埋在了她的小腹间。
“那……”秦合欢再开口时,声音暖和了几分,也苦楚了几分,“我给秦家送道手札,让他们不要再折腾了……阿谁荷包你们若要拿去当证物,我就再给张冲家人送些银子去,让我做甚么都能够,只劳烦你们,千万别在人前说我是秦家的人……”
不是她不想驳景翊,只是景翊听来像是信口拈来的话里愣是挑不出一根刺来,她也不知说甚么才好,此时现在她脑筋里就只要四个字。
“……”
冷月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挨着景翊坐了下来,屁股还没坐稳,身边的人身子一倾,二话不说就躺了下来。
秦合欢如许的表情,她恐怕比谁都能了解,她也本筹算与秦合欢聊聊这件事,但景翊在这里……
“……!”
冷月一边看着秦合欢一边嚼着包子,嘴里不是滋味,内心更不是滋味。
秦合欢还没在刚才的惊诧中回过劲儿来,怔怔地看动手里的药包,“喝……喝药?”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案终!\(^o^)/~
“我三哥来过了。”景翊像老夫老妻闲话家常一样悠悠然地说着,“他来送你落在老爷子家的剑,我帮你配了一个剑鞘,搁在卧房里了,待会儿你归去看看,不喜好的话我再给你换一个。”
“这些事儿你渐渐揣摩渐渐办,办这些事儿的时候,也得把第二件事办了……”景翊仿佛涓滴没有发觉冷月的非常,哈腰拎起刚才顺手搁在地上的那一沓子硬纸包,递到秦合欢微微颤栗的手上,还是和颜悦色隧道,“把这些药全喝了。”
冷月干脆就着包子把那些来的路上筹办好的话都咽进了肚子里。
彻夜无眠了。
景翊把头仰起了几分,看着月朗星稀的夜幕,浅叹,“要真是人在做天在看……”
被媳妇揪着耳朵大踏步地走在柔媚的月光下,景翊有种五味俱全的预感。
“……起来!”
“好……”
闻声萧允德的名字,秦合欢精力一紧,腰背也不由自主地立了起来,本来有些暗淡的眼睛莫名的亮了一重,声音也严峻了几分,“为甚么?”
末端,冷月是在鱼池边找到景翊的。
景翊挑了挑眉梢,没出声,到底只带着一道愈发驯良的浅笑,应和着点了点头。
“我说得有这么较着吗?”
冷月这一声吼得连隔壁邻居家都能闻声了,吼归吼,身子却一动没动。
景翊笃定地点了点头,冷月身子又是一僵。
有些事景翊不会对她说,也有些事是她永久都不会奉告景翊的。
景翊心对劲足地点点头,微微眯眼,声音听起来别有几分意味深长,“明白就好,等这件事办完,你便能够动手去做最后一件事了……”
忘恩负义。
“……脑袋别动!”
冷月深深喘了几口气,才板着脸道,“那你跟他说了甚么?”
“另有,三哥问我萧允德去哪儿了。”
冷月内心微热。
她又不忍动手把他推开。
“不信。”景翊含着一抹欠抽的笑,用心摇了摇脑袋,享用地看着冷月一边羞得满脸通红又一边气得七窍生烟的敬爱模样,“你连张老五和秦合欢都心疼,必定不会做出行刺亲夫这等恶事来的。”
“你不心疼秦合欢,为甚么不直接把她列入人证里,到升堂的时候让主审官去问那些话,不是更费事吗?你不心疼张老五,你拦徐青的话做甚么,让他把为甚么藏尸,张老五又为甚么来瓷窑的事一口气说清楚,师徒俩一块儿因为蓄意藏尸挨顿板子,不是改正大光亮吗?”
别说两件事,就是两个字,秦合欢也不想再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