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翊松了口气,刚把定力一类的东西扔洁净,就听冷月体贴入微地补了一句。
据安王爷说,景翊在问供这件事上很有点儿体例,别的官员用几遍大刑都服侍不出来的供词,景翊和和蔼气的就能让犯人招得一清二楚。
这杯水泼在身上倒是没甚么要紧的,腊八房中那壶坐在炉子上的开水如果浇在景翊细嫩得像鲜豆腐一样的皮肉上……
这么想想,冷月感觉本身满身的皮肉都在发紧。
等等。
景翊用空出来的手揉了揉微微泛酸的鼻子,怏怏地把剩下的话说完,“再然后……路过鱼池的时候,他就抱着我跳下去了。”
景翊欲哭无泪地把本身从浴桶里弄出来,马草率虎蹭干身子,裹着被子蜷在床上挠床单的时候趁便对墙发了个誓,这辈子毫不再让冷月以外的人碰他一个指头了。
冷月往他裹得严严实实的身子上扫了一眼,眉梢微扬,嘴角轻勾,“你想跟我一块儿去吗?”
冷月说走就走,还轻哼着小调,走得行动轻巧。
他有一把把她拉进浴桶里的设法,想是这么想的,但末端就只是诚心肠址了点头。
她就俯着身子凑在他脸前说话,肤如凝脂,气若呵兰,他哪能好受得了?
但冷月仍有思疑,对平常犯人也就罢了,对一个连男女都分不清的人,他还能如何个清楚法?
“趁热喝了,喝完就歇着吧,我去你表哥家串个门儿。”
景翊无辜中带着无法地眨了眨眼,“我不给他看,他就不信赖我不是他媳妇,就要发誓一辈子照顾我庇护我,要亲我,还要跟我生一大堆孩子……我也是为了自保才出此下策的。”
“他还看了你的胸口?”
“……”
一个寡言少语年方十四的孤儿蓦地被唤起一段与焦尸有关的痛苦影象,在如许的刺激之下甚么事都能够产生,没法不让人担忧,但冷月现在更想晓得,他到底想起了甚么不得了的事儿,凭甚么就泼她相公一身水,凭甚么就拉着她相公满院子跑,又凭甚么就抱着她相公往鱼池里跳。
“本来是……厥后我跟他说清楚了,他也对我说清楚了,你也听到了,他还要我救他媳妇呢,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