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正宇的脸一下子黑下来:“我倒是做了甚么,让赵兄如此不顾体统,冲到我将军府的内院来!”
“阿爹,你说甚么?”
枉我还当你是个豪杰人物,不过是被后汉所抓,连个叛国的信儿还没传过来,就急不成耐地驱子以图自保。
看得出来楚正宇是至心替娇娘筹算,只是赵家主却并不承情。
不过你小子也别不当回事,从速归去养养是端庄,这里的事另有我们呢!”
赵东明神采大变,重又指着楚正宇咬牙切齿道:“楚正宇,我女儿如果有个甚么三长两短,我和你没完!”
赵家主满脸的绝望,走上前去,盯着侄女道:“好孩子,你听伯父说……”
“便是大郎不再是楚氏子,先将琦儿过继给二郎也无碍,他的出息自有我楚或人来运营,何必贵府担忧!”
您本日为求自保而舍子,安知他日不会为出息而舍了他们?”
“啧啧,我们这位护国将军兵戈的本领没多少,打杀儿子的本领倒是见长啊!
赵家主却没那么天真,只感觉楚正宇不愧是名将,这一招先声夺人使的极妙。他一眼就看出楚正宇的考量,但是却不能是以就让这事如水过无痕般消去。
楚正宇看着快四十岁的亲家还是一副喜怒由心的性子,内心有点恋慕,又有点头痛,干脆就当没听到,直接冲着赵家主道:
他一听就急了起来,从软轿高低来,忍着痛快步走出来,只见院子里乌泱泱都是人,乱糟糟的不成模样。
赵东明的话到底还是被楚正宇听了出来,他怔了一下,才回礼道:“那里那里,亲家性子一贯不羁,我自是晓得的。”
只是,如此一来,我侄女和琦儿却成了身无宗族之人,这倒是千万不成的!”
楚正宇和谢氏在路上仓猝筹议了应对之法,没想到将军府内楚谦没拦住赵氏的女眷不说,赵家主和赵东明也跟着去了东院。
赵东明听到楚正宇的声音,一下跳了起来,分开人群就冲到他面前,手指着他吼道:“你还敢问我们在做甚么?你如何不先说说你做了甚么功德!”
楚乔刚从昏倒中复苏过来,恐怕来不及,就挣扎着起了身,忍着痛一起赶过来,没想到父亲不但已经把大哥逐削发门,连大嫂都要赶回娘家去!
但是他不信赖楚正宇,恐怕大哥被他三言两语说动了心,与大哥一起去前厅,又放心不下女儿。
“我现在可还是楚府的二公子,天然是想去那里就去那里!
赵氏本就感觉本日伯父伯娘和父亲母亲一起来接她很奇特,说是让本身回家散散心,但是何至于如此昌大?听到父亲的话,再看着伯父的神采,另有甚么不明白的!
说罢伸手一引:“请!”
倒是您,不是一贯自夸是儒将,如何一身盔甲就见了客人,莫不是将大儿逐削发门尚不敷以表忠心,还要立马赶回火线去?
而涓滴不知厅内三人,因他一句话而各有所思……
只怕现在您想去,王上却不敢信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