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农挠了挠头,说道:“这周老爷就是周老爷呗,俺一个种地的哪敢探听大老爷的名讳,他家的公子俺倒晓得,叫周泰,镇上的先生都说他是个聪明的好后生,至于从那里迁来也没听人提起,不过有一回俺在地里干活时,他家来亲戚路过,听口音像是邢州那边过来的。”
“店主快来,我们找到了一处密室。”院里俄然传出王瘦子的喊声,沈越让人送老农分开,赶紧赶了畴昔。
“那这周家有几位公子?可有排行老三的?”沈越接着问道,对方密信中曾提到“三公子”的称呼,现在还未确认身份。
平兰缓缓展开眼睛,见是沈越双目泛红谛视着本身,此时心中有千言万语,却卡在喉咙说不出口,哭泣一声埋头在他怀里痛哭起来。
沈越见他有些扯远了,赶紧止住他问道:“这周老爷姓甚名谁?他家是从那里迁过来的?”
“别怕,现在已经没事了。”沈越轻拍着平兰的后背,柔声倾诉:“刚才听那周泰所意义,仿佛是你将他们迟延了一下,我方才有机遇将他们围住,此次你表示很机灵英勇,不过今后不要再这么冒险了,不管到了天涯天涯,我都会把你找返来。”
此行多亏带着王瘦子,不然这类密道普通人难以发觉。二人举着火把走了下去,倒是一个很宽广的地下室,靠内墙摆着一张供桌,上摆烛台香炉,正中间竖着一块玄色牌位。
一旁鉴戒的王瘦子几人听此,识相的向前走去,将二人落在身后。
夜风缓缓,平兰感受沈越的肥胖而健壮的臂膀非常暖和,逐步的将身材贴了上去,缓缓闭上眼睛。
周泰年幼身小,伤势在身,而那王瘦子脱手势大力沉,躲闪不及,被飞来的火药包砸了个踉跄。
平兰羞怒,一口银牙咬在沈越的肩膀上,见沈越不吭声,又有些心疼,赶紧松口,只好任由他背着,跟在几人后边渐渐向滦州镇走去。
王瘦子严峻的迎着周泰走来,额头冒起豆大的汗珠,心中默念,这小鬼千万不要耍诈啊。
“大人,这位是周家的领居,他应当晓得些周家环境。”兵士上前说道,让出身后一个位佝偻着身子,满脸皱纹的乌黑老农。
说时迟当时快,王瘦子激灵一下,后退几步,从怀中扯出一个火药包,拉开引线,向不远处的周泰用力扔去。
平兰伏在沈越怀中,悄悄的点点头。
素衣老者传闻过这个东西的能力,见周泰倒地,从速变招,抽身跑畴昔,一脚将火药包踢入河中,王瘦子趁机夺路而逃,沈越也带人冲过来策应。
这里是一处近似藏传佛教的慈堂,供着一座两米多高的不动金刚泥像,瞋目圆睁,大耳垂肩,寂静厉穆,让人不由想要俯身参拜。
回到镇上周家,这里已是人去屋空,这个大院在外边被高高院墙围起,看不出端倪,但进到里边别有一番六合,几个错落有致的小院攻守相望,仿佛有军阵之势,叮咛王瘦子几人在院中四下搜刮,沈越将平兰背到屋中。
“店主,在这里。”王瘦子拉着沈越绕道佛像前面,转动起塔座下的一个不起眼的木椽,地上一块砖石翻开,暴露阴沉森的洞口。
“谁要你背了。”见身边另有外人,平兰有些难为情,满脸绯红地说道。
刚跑了十来步远,俄然一道人身影从石桥后背窜上来,竟是那素衣老者借夜色暗藏过来,伸出鹰爪般大手就向背上的平兰抓去。
“草民拜见大人。”老农神采镇静,腿脚一软就要下跪。入夜后他就听到内里的打斗声,一向惴惴不安眠,好不轻易等安静下来,想悄悄出门看看到底生了甚么事,没想到刚一出门就被兵士撞见,领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