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这皂团如何卖?”如果不贵,赵彦倒是想买一枚归去尝尝,也算是尽量做到知己知彼。
“多少?”赵彦觉得本身听错了,忙不迭的又问了一次。
王麟闻言一拍胸膛,对劲说道:“师兄,你别看不起人,我家在城里有几个铺面,没事的时候我也会来转转,对城里熟,你想买甚么和我说,我带你去。”
赵彦瞥了身后的王麟一眼,心中暗道:罢了,他爱跟着就跟着吧,赶又赶不走,就当是请了一个免费的保镳。
赵彦对于老掌柜的反应看在眼里,从古至今,大多数人都逃不过以貌取人这个桎梏,这就是人道,赵彦看得开,以是并未放在心上。
赵彦猜疑的看着王麟,摸索着说道:“我想买洁身用的东西,你晓得那里有卖的?”
那伴计听赵彦问起哪种油最便宜,只当他家中不敷裕,心中很有些同病相怜之感,便美意为其先容道:“小哥儿,这胡麻每石得油四十斤,莱菔子每石得油二十七斤,黄豆每石得油三十斤,但凡是压迫之油都不便宜,每斤都要好几十文钱,若说最便宜的便是豆油,一斤是三十文钱,别的便是猪油和羊油,猪油一斤需五十文,羊油一斤需六十文。小哥儿如果买归去做吃食用,豆油便可。”
老掌柜摸不清赵彦与王麟的真假,却也不露怯,闻言摸了摸胡子,说道:“鄙店的皂团一枚只卖八百文钱,如果一主要十枚以上的话,亦可稍许优惠。”
老掌柜惊奇的看了他一眼,答道:“八百文。”
进门以后,右手边有一处柜台,柜台内里站着一名五十岁摆布的蓄须老者,看他的穿戴以及无形中流暴露来的夺目气质,明显便是这座暗香阁的掌柜。
那伴计闻言面有难色,想了想才低声道:“小哥儿,我们掌柜不在我才敢跟你说,你如果要的量大,最好直接去榨油作坊买油,必定要比在店里买便宜很多。”
赵彦再次抱拳说道:“多谢了,不晓得大哥如何称呼?”
有鉴于王麟之前指路并未出错,赵彦这回便直接向他问道:“师弟,你知不晓得那里有卖米面粮油的店铺或是作坊?”
在赵彦的影象中,一斤油脂最后大抵能够制作出两斤的番笕,一斤番笕能够分红五块来卖,就算一块只卖一百文钱,那两斤番笕也能卖一两银子,就算加上其他原质料的本钱,也必定有得赚。
赵彦按照王麟的指引,来到专卖米面粮油的西街,见一家店铺门口挂着一个招风牌,上面写这个斗大的‘油’字,便迈步走了出来。
老掌柜并不思疑赵彦是来套谍报的,他只当赵彦是闲谈,便笑着说道:“几枚?客人谈笑了。多了不敢说,鄙店的皂团一月如何也能卖出去两三百枚。”
“呃……”赵彦倒是没想到这个期间竟然有了这么多种油,顿了顿才小声问道:“哪种油最便宜?”
王家在深州境内算是首屈一指的大户,表面还披着一层名为‘耕读传家’的外套,身份职位远不是凡人可比,所谓间隔产生美,间隔太远就变成了畏敬与疏离,这导致王家二公子从小就少有玩伴。
想到这儿,赵彦目不斜视,只当王麟是氛围,随后他摸了摸怀里的十文钱,抬脚便向院门处走去,他筹算明天去州城内里逛逛,趁便熟谙一下当代的各种货色与代价。
一想到一个月能有六十两银子的纯利润,赵彦心中便炽热炽热的,这皂团的秘闻他也大抵摸清了,至于要不要做出番笕来卖,还要看制作番笕的原质料代价是否合适,想到这儿他便不欲在此华侈时候,号召了王麟一声后,遂走出了这座暗香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