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血鹫垂垂体力不支,落在了林子里。我见它像死猪一样躺在地上,就放心肠从它背高低来。
我看看手腕,头皮都快炸开了,手腕上血流如注少了一坨肉,能瞥见白森森的骨头。光荣的是,没有啄到动脉。这伤口好后,必然会留下枪弹那么大的疤痕。如果哪个女孩看到,必然觉得我割腕他杀过,以为我是一个脆弱的人。那么,她必然不会看上我,男人要顶天登时,哪个女人会看上一个脆弱的男人呢?这狗日的,竟在我找女朋友的冗长门路上设置了一道停滞!
我伸出双手,用心做出打单它的模样,血鹫瞅准机遇,又使出吃奶的力量扑上来,嘴巴对准了我的眼睛。我仓猝扭头,血鹫的嘴巴竟刺进了树干。趁它拔嘴的机遇,我大呼一声,用力掐住它的脖子,飞扑在它的背上,坐稳后,猛地朝它的脖子咬去。血鹫慌乱地扇着翅膀,冒死飞向高处,诡计摔死我。我吐出嘴里的鸟毛和刺鼻的鸟血,双腿紧紧地夹住它的肚子,双手仍然掐住它的脖子。
血鹫那放射出精光的眼睛盯着我,看模样目标又是我的眼睛,这牲口,不啄瞎我的眼睛、不弄死我誓不罢休啊!
或许是太冷了,不知甚么时候,老鼠竟钻到我的怀里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