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在拍门?
棺材里的主儿看起来是个女人,这个女人莫非出去跳广场舞了?为何没有穿上这件标致的裙子?
想到这里,我大胆地躺在棺材里。如许的气候,躺在棺材里很舒畅。如果女鬼不返来,我就一夜睡到天亮。我打了个哈欠,摆了个最安闲的姿式,闭上眼睛,筹办做一个好梦。
我环望四周,俄然发明墙角处立着一个无头人,我的心立即狠恶地跳动起来,本来棺材里的主儿在这里!刚才真是粗心!我敏捷抄起一根木棍与之对峙,但无头人一动不动地站在那边。我非常迷惑,仓猝扑灭桌上的油灯。我端着油灯凑上前一看,本来是一件挂着的大红衣服。
借着穿进窗户的些许月光,我看到窗户边放着一口大红棺材,内心“格登”了一下,莫非棺材里躺着一名怨念不散的主儿?
俄然,内里传来如泣如诉的歌声,诡异而空灵。我暗道,该来的还是来了。再细心一听,这声音像是掐着脖子唱出来,带着颤音,这是鬼在唱歌?还是有人装神弄鬼?
有一种近似美声的演唱情势,叫做鬼音。发源于先秦,昌隆在唐朝,前期传入日本,作为送魂曲,仿照亡魂、幽灵唱歌。鬼音在中国已经失传了。中国乡村丧事多大肆筹办,唱词近似“一眼瞥见灵堂,不由泪水往下淌,敬爱的爸爸你棺材里睡,儿子仿佛做梦一样,我的好爸爸,再叫一声我的亲爸,儿子我不敢信赖面前的统统……”“mm你在棺材外头,哥哥我在棺材里头,恩恩爱爱棺材荡悠悠……”很多丧事要忙个整夜,这时候四周的人家都睡了,乍一听这歌声挺渗人,这歌声远远不如真正的鬼音渗人。
我躺在棺材里左思右想,倘使女鬼返来了我该如何办?女鬼会不会放我一条活路?这滋味太难受了,就像跑路的通缉犯,被差人抓住才算摆脱。
我围着棺材走了一圈,暗想,一会儿我睡着了,棺材里的主儿爬出来如何办?
我缓慢地从棺材里爬出来,从门缝里朝外看,内里黑漆漆的,甚么都看不见。我暗道,这荒山野岭的,叫每天不该叫地地不灵。曾听一个老差人说,一个纯熟的犯法分子在没有人证的环境下,必然会杀人灭口。以是,女鬼必然会杀了我。
是庙就有神,只是这庙里供奉是正神还是邪神?
这时,我发明棺材盖上没有棺材钉。普通而言,尸身、殉葬物放妥后,接着要钉棺盖,官方称为“镇钉”。棺盖落钉后,棺缝用骨胶等物涂好,以防氛围、水分和灰尘渗入。我内心悄悄打鼓,棺材盖没钉死,内里的主儿岂不是随时都能出来漫步?
但转念一想,棺材里的人那里去了?是谁把棺材放在这庙里?当初建这座庙的目标是甚么?
如果女鬼返来了如何办?会不会吃了我?我倒是想看看女鬼长甚么样,归去后,也好向村里人显摆显摆,我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如果个标致女鬼,来一场艳遇又有何妨?我是一个二十岁的童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