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一半,谈欢却又不说了,只是鼓着腮帮子愁闷地看向谈歆,大大的眼睛里充满着不解。
从灶房传来的歌谣并不动听,而谈歆的内心却仿佛获得了洗涤。她不过给了花生一点点美意,换来的竟是他的倾慕相待。
又昂首看向谈歆,诘问道:“叔叔晓得这是为甚么吗?”
谈歆提示道:“还记得秦先生的腿么?”
~~~~~~~~~~~~~~~~~~~~~~~
送花生去书院的路上,谈歆与花生聊了起来:“书院里的小朋友,谁最喜好秦先生?”
很快的,谈欢就钻进了谈歆的怀里,仰着小脸问道:“爹,为甚么花生感受不到疼呢?”
谈欢咬了咬唇,仿佛想说,却又不敢说。
谈歆悄悄一笑:“这一天不会太久,秦先生晓得我为府衙破案,我又主动约他见面。固然他看似若无其事,实则已经慌了。人一旦乱了方寸,就会马脚百出,他的马脚就是我破案的关头地点。”
翌日天气微微亮起,花生就已起来了,他站在小板凳上切菜做饭,灶火传来的热气让他很快就浑身是汗,他一边擦着汗水还一边欢畅的哼起了歌谣。
谈歆缓缓道:“他回绝我的时候,成心将腿往桌子上面藏了藏,较着是架空我为他看诊。或许杀人动机与他的腿有关。”
花生回想当天景象,慢吞吞道:“那天下大雨,天很冷,我穿的是长袖,回家以后才看到这个伤口。”
得了夸奖,谈欢举头挺胸背动手朝前走去。
谈欢道:“杀人总得有杀人动机呀,我想不明白他的杀人动机是甚么。”
“这伤口看着像是割伤,你还记得如何弄伤的么?”谈歆和颜悦色的问道。
谈歆循序渐进道:“秦先生对此如何说?”
谈欢点点头,不满道:“记得的,你美意帮他看腿,他还不让看呢。”
“呀!这么深的伤口,你感受不到疼嘛?”谈欢一脸猎奇。
谈歆跟在身后笑着摇了点头。
“一言为定。”花生挥了挥手,往书院里走去。
谈歆揉了揉她的头:“详细启事我还没有想好,只是统统锋芒都指向一人时,那人必然有很大题目,而我现在能看出的关键只要腿。”
谈歆点头应她:“短长。”
谈欢更加不解:“为甚么呢?”
谈欢点点头,亲了亲谈歆的脸,而后乖乖闭眼睡觉。
花生很当真的想了想:“就是在秦先生家睡了一觉,然后就成如许了。”
谈歆道:“豆豆跟你玩的好么?”
这一摆手,花生右手腕上的一道疤痕就露了出来。谈欢盯着那道疤看了好久,而后悄悄戳了戳,瞪着大眼睛问:“疼不疼?”
跟着谈歆的光阴固然不长,但是谈欢却非常信赖谈歆,她枕着谈歆的胳膊道:“快点破案吧,那些小朋友好不幸的。”
谈欢很快就开端自我否定:“必然是我那里想的不对,秦先生如何会在花生的手腕上放麻药呢,除非是他早有预谋的。”
谈歆低声问:“为甚么不说下去?”
花生咧嘴嘿嘿直笑:“不消力就不会疼。”
谈歆笑着捏了捏他稚嫩的脸,指了指门外的夜幕深深,温声道:“天气不早了,先在这儿睡下吧,明日起来我跟欢欢迎你去上学。”
谈歆轻声道:“你不是前面还一口咬定秦先生就是凶手么,现在为甚么反而踌躇了。”
花生毫不踌躇道:“豆豆,放了学他都不跟我们做游戏,只去秦先生家。”
这是一条杀人不见血的蛇,并且长于假装,她必必要谨慎谨慎,将对方引入她的棋局,再趁其不备将其一军……
谈歆反问:“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