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半个时候,谈歆与祁恒就到了薛宅,跟门口保卫说了然来意后,很快就有人引着他们往宅子里走。
“本日能不能见到薛清,能不能获得破案线索,全仰仗你了。”谈歆紧紧抓住祁恒手臂,严峻的细汗层层。
谈歆道:“我们要见的是薛清,可仆人却领我们来见薛静。听闻薛静是个不好惹的女子,恐怕等下少不了一顿说教。”
祁恒更是不解:“你从将来过薛宅,安知我们去的是薛静别院?”
谈歆满面难过:“我最怕与女子打交道了。”
薛清家是胡庄做布匹买卖的大户,胡庄绝大多数卖布的店家,布匹都来自薛家。因为买卖做得很大,是以只要在街上随口一问,就能按照路人指引找到薛宅。
不但语气仿照的惟妙惟肖,就连神态也极其类似。祁恒忍俊不由,紧跟上去。
这些事本是案子重中之重,未曾推测祁恒会这般清楚,谈歆有刹时惊奇,却很快就理清眉目。
谈歆:“……我说了很多次,不想为官。”
谈歆本不想将畴前的事说与祁恒听,何如稍后要靠祁恒与薛静相谈,只好小声解释道:“娘亲死的早,我从记事起就跟爹一起住。厥后出门肄业,同业当中都是男人,天然无从与女子相处。久而久之,就成现在这般模样了。”
“不善于。”祁恒坦言。
在祁恒面前,谈歆向来沉着慎重,从未有过这般小女子之姿,一时之间,祁恒瞧着新奇,开口时不觉多了几分和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莫慌,自有应对之法。”
许是她表情愉悦,连带着眼眸也变得灵动很多。那张边幅平平的面庞下,笑弯的眼眸显得格外惹人重视。祁恒忽而一愣,这一刻,他俄然想晓得,退去男装后的她,究竟是甚么模样?
仆人将两人往宅子深处带去,穿过一片竹林后,一大片花圃映入视线,五颜六色的花儿开的甚是喜人,芳香扑鼻。谈歆却偶然抚玩素净的花儿,因为在花香当中,她还闻到了淡淡的脂粉香味,并且越往内里走,脂粉香味就更重。
祁恒不解而问:“何出此言?”
祁恒转头,正欲出声扣问,却见她朝他眨了眨眼睛。他立即会心,随之放慢了脚步。
很快,祁恒感到衣袖有些潮湿,低头看着抓住胳膊的那双手,低声问:“你为何怕女子?”
有了祁恒在前,谈歆才跟了出来。
祁恒微微思了半晌:“如此说来,我比你应当好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