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袁月紧赶慢赶地追到内殿, 萧虞已经伏在至尊膝头哭开了。袁月一顿,冷静地退到了一旁。
萧澄安抚了好久都不见效, 她反而越哭越委曲。萧澄急了, 扭头便喊袁月:“你快去查, 究竟是如何了?”
萧澄也晓得太病院的间隔,方才不过是迁怒罢了。
玉泉宫间隔万安宫并不远,萧澄没有乘撵,也很快就到了。而这个时候,太医还没有赶到。
打发走了袁月,萧澄叹了口气,和声和蔼地问萧虞:“到底是如何回事?你先给朕说说。”
至于方才替袁月说话的事,她淡淡一笑,底子就不在乎。她太清楚了,袁月做御前女官之首多年,根底安定,想要搬到她,只要两条路可走:
才听了个开首,他便又惊又怒,连连斥道:“大胆,大胆,实在是大胆!”
玉泉宫固然不是端本宫,但毕竟是一座伶仃的宫殿,且是独她一人有此殊荣,很难不让人多想。
幸亏这个时候,太医们到了。萧澄挥手免了他们的礼,让他们从速去给燕王世子诊治。
这个女官,萧虞认得,乃至还算得上熟悉。想当初,她第一天到都城的时候,夜宿披香殿,便是这位荀女官替她值的夜。厥后,连着数次至尊有旨意或犒赏,都是荀女官到燕王府宣的旨。
因着长年习武的原因,萧虞起的比普通人都要早,服侍她的宫人固然不晓得她有这风俗,但是比及常日里至尊晨起的时候,却还不见燕王世子起家,便感觉有些不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