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入京之前,燕王殿下便考虑到了多种状况,善于各方面的人才也都筹办了,一概归在于鹤部下做书吏。
“好了,好了。”萧璇发笑,“又不止你一小我闷着,我不是陪你一起吗?”
萧虞心头一动,笑意满盈开来:“那……孤干脆就争他一争?”
萧虞花了好几天的时候,耐着性子将这些卷宗仔细心细地看了看,然后就给气笑了。
这“独苗”二字,于长史咬得极重。
“世子。”
接下来,又是“嗖――”、“嗖――”数声,箭矢一支又一支地钉入靶心,竟是直接在红心处围城了一个规整的圆形。
萧璇与红鸾、阿青赶紧跟上。
――想要你就争,不想要你就避。总之,你看着办!
她内心不痛快,于鹤无法,却也没有体例,只得欣喜道:“世子放心,下官已经再三问过了,大王与王妃的身材都还安康,让世子不必挂记。对了,栗候世子也让蔻馨带了话来,说是世子在野力部落找到的那家内应阐扬了很高文用,说是待世子北归以后,要请世子喝酒。”
敢拿了他们家的俸禄却不好好干活,那是要支出代价的!
好嘛,她堂堂燕王世子,竟是连自家偏将也不能访问了。这都叫甚么事儿?
就像燕王世子手札里说的那样:大师都是武帝血脉,实际上具有划一的担当权。既然至尊已将她召入京中,就是决定了给她个公允合作的机遇。若不然,云南那边的穆王亦是边疆藩王,如何穆王世子就没接到召令呢?
――自从入了这帝都,就没几件让人顺心的事。
“是这个事理。”萧虞点了点头,却又道,“但是,燕王府势大,这是既定的究竟。便是孤得了这天下,坐上了太和殿中的那张椅子,燕王府还是要有人传承的。而只要燕王府还在一日,就会被当权者顾忌。即便那小我是孤,也不会有甚么例外。”
“事理我都懂。”萧虞唉声感喟,“可整日里闷在府中,实在是憋屈得慌。就仿佛孤犯了甚么大错一样。唉~”
“算了,不说这个了。”萧虞决定换一个不那么愁闷的话题,“对了,刑部替死一案,停顿地如何样了?”
但看燕王殿下的意义,仿佛……不是那么回事儿?
“嗖――”
于长史微微一笑:“这件事世子不必忧心,大王既然送了这封信来,想必是已经有体味决之法了。”
萧虞点点头:“也好。”
――先前好不轻易下定的决计,被燕王殿下这一封手札完整打散了。
萧虞秀眉紧蹙,无认识地抓挠着椅子的把手,闻言点头道:“孤也不晓得,这会儿孤内心乱得很。”
可萧虞倒是无趣地撇了撇嘴,甩手将掌中强弓丢进红鸾怀里,不屑道:“死靶子罢了,有甚么趣儿?”
利刃破风,一支铁箭不偏不倚,以奔雷之势钉入了箭靶当中,且正中红心。
萧虞一怔,笑了:“莫不是心有灵犀?”
萧虞嘻嘻笑了笑,问道:“长史这时候找孤,莫不是北疆那边有了动静?”
她展开函件,在上首坐下,凝神看了起来。
提及闲事,萧璇也收敛了嬉笑之色,道:“我对这方面不太善于,这件事一向都是于长史身边白书吏在卖力。归副本日无事,便让他劈面报于你好了。”
“那……”萧虞不解。
萧璇开解道:“我也晓得你闷坏了,实在我也闷。但这是在都城,不是在北疆,哪有瓦剌给我们打?姑息姑息嘛!等我们回了燕京,别的不干,先去草原上漫步一圈如何?”
最后一支箭射出,直直钉入了那规整的圆形的中间,其力道之强,竟是有一半的箭身都穿过了箭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