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萧虞伸手接过,“孤会将此药交给太医的。至于用不消得上,便不是孤能管的了。”
难不成,是这位英国公在任上出了忽略,至尊这才冷了她?
“有劳公公了。”萧虞点头行礼,整了整衣衫,便要进春和殿去。
闻着氛围中的硫磺味儿,萧虞判定回绝:“不必了。”
――好大的威风!
池内白气环绕,弄得全部大殿都如瑶池普通。只是,氛围中满盈的硫磺的味道让萧虞不太喜好。
看朝服应是一名国公,可不管是大朝会还是小朝会,萧虞都未见过此人。
她到的时候,见春和殿前正有一青年女子候见,便低声扣问小圆子:“这位是……”
小圆子道:“在景阳宫。景阳宫里有一眼热泉,暖而不燥。至尊是风寒入体,太医建议挪至景阳宫保养。”
萧虞是晓得英国公的,这个爵位也是建国时传下来的。提及来,燕王府与英国公还是姻亲。
不说别的,就此次年节走礼,礼单上便有英国公府的一份儿。
但是,见宋霏满脸的诚心,眼中还带着祈求,不由令她心生怜悯。
“我晓得了。”宋霏暴露绝望之色,却也不再强求,自怀中取出一支三寸见方的小匣子,递到了萧虞面前,“劳烦世子替下官将此丹药进与至尊。”
小圆子道:“恰是景阳宫池。世子如有兴趣的,可禀过至尊,在此沐洗一番。据太医所说,多泡汤池,可使女子肌肤更加柔滑。”
毕竟,据他徒弟郑公公透漏,这位世子,说不得今后便有大造化了。
“怎会如此?小圆子公公,可否走得快些?”萧虞越想越急,忍不住催促起来。
小圆子赶紧跟上,跟着她进了内殿。
萧虞顿住身形,回眸问道:“不知国私有何事唤孤?”
而现任英国公宋霏本是先英国公的次女,恰是至尊当年的陪读之一,也是独一一个非是出身宗室的陪读。
据小圆子所说,自那晚蓬莱阁夜宴以后,至尊便有些头重脚轻。固然及时命太医诊治了,却到底是没有截住,乃至卧病至今。
“分内之事,当不得世子的谢。”他赶紧谦善。
接着,就是男男女女解释的声音。
遵还是例,宋霏便是皇后的人选。只是厥后因着一场不测,先英国公的宗子早夭,宋霏要担当爵位,此事也便不了了之。
但她并没有问出来,只是微微点头:“多谢公公奉告。”
或许是热泉的原因,刚一接远景阳宫,萧虞便觉和缓了很多。再加上走了这么远的路,她竟是出了一身的薄汗。
萧虞早便听过景阳宫之名,这还是头一次见。
不管宋霏是如何惹了至尊不快,萧虞都不筹办冷淡她。撇开英国公府的人脉权势不谈,两人身上到底另有一部分一样的血脉。
或许是正殿占地太广的原因,内殿不甚宽广,只被一架红木雕花隔断隔成了表里两间,中间缀着黄水晶穿的珠帘,令人难以窥见珠帘后的景象。
“世子客气了,世子请。”小圆子说着,加快了脚步。
萧虞跟着他疾步往前走。但走了一段以后,却发明,这并不是去万安宫的路,便问道:“至尊现在在那边涵养?”
她进正殿的时候,萧澄并不在此处,而是在内殿当中。
直到入了长兴宫以后,萧虞才知,至尊病了,正卧床涵养。
更有甚者,到时候都城一团混乱,如有人混水摸鱼,趁机处理了他们,几位藩王再如何愤怒,还能因着“不测”造反不成?
萧虞跟着小圆子一起穿过了御花圃,又绕过了近三十处宫苑,这才看到了“景阳宫”字样的匾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