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他家。”萧虞点了点头,又问道,“对了,北疆的战事如何了?”
丁零与扶余都是当年突厥的别部,突厥毁灭以后,一部分向西或向北逃窜,一部分归降。归降的那部分早已改了名字,放弃了过往,一心一意报晋帝国大腿了。
晏瑰道:“是。君候看好的是工部楼侍郎家的次女。此次下官入京,便是奉君侯之命,与楼家通个气。只待来年,世子再亲身入京相看议亲。”
阿青一边批示侍女们捧香汤、拿肥皂、奉熏炉, 一边回禀:“昨日里世子入宫后不久, 大王派来送东西的人就到了。”
这会儿,他终究如释重负地笑了。
提及来,此事对燕地来讲,倒是利大于弊的。
――工部左侍郎楼渊,出身式微勋贵,祖上曾与栗候府有些友情。算起来,两家也算是故交了。
至尊要自欺欺人,乃至欺天下,他们燕王府能如何?只好共同了。
萧虞微微一怔, 略一思考便明白了是如何回事。
晏瑰大喜:“多去世子。”
萧虞想了想,又道:“白冲如果在府里,便让他也一道过来。”
萧虞“噗嗤”一笑,对徐镜道,“我们本是亲戚,孤又与你叔父交好。你也别一口一个世子了,喊孤一声表姑,也是使得的。”
其一举一动,虽因春秋之故不免稚气,乃至有些风趣。但细观其礼节,倒是分毫不错。
“如此,下官辞职。”
也不是没有劝过,但宋潜倒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头扎出来就不筹办出来了,她再如何劝也是白搭。
阿青道:“徐太傅带着女公子前来拜访, 已经等了有一个时候了。”
现在看来,这事儿公然是没成了?
晏瑰道:“初时殿下与君侯也很惊奇,可翻过野力部的质料以后,才发明野力部落就是当年归化的扶余部先人。而那些当年逃窜的残兵败将北上以后,倒是另有奇遇,仿佛在北方还立国了。”
倒是方才,她听闻徐澈带了小辈来,特地取的。
这番行动被萧虞尽收眼底,也完整夺走了萧虞的重视力:“想必这位,就是卫国公世子家的女公子了?”